站在他旁邊的焦耳後怕地拍拍胸口:「阿爾格萊德老師真是太嚇人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高的人?剛才他瞪著我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是個吃人的巨獸,想要一口吞了我。」
「阿爾格萊德的準確身高是兩米二三。」宋安安眨眨眼,熱情地為幼年體版本的詹姆斯·普雷斯科特·焦耳科普。焦耳也是個在科學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憑藉著在熱學、電學方面的貢獻,將他的姓氏記作了能量單位。
焦耳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他的身高是兩米二三?我還以為他超過了兩米五,甚至更高!」
「那是你的錯覺。」宋安安笑呵呵地解釋,「我有個叫達文西的同學,他不僅在繪畫上很有天賦,數學成績也非常棒。他用相似原理對比了阿爾格萊德與對照物的高度,得出了阿爾格萊德的準確身高。」
「這麼厲害!」焦耳驚嘆,把宋安安逗樂了:「其實不難,等你開始上數學課,你也能輕鬆算出阿爾格萊德的身高。」
「可我們得先上一整個學期的語文課。」焦耳遺憾地嘆氣,勾地芝諾也搖頭晃腦的不開心:「我們倆晚生了幾年,沒趕上好時候——以前你們一年級的時候,都不需要上君子課。牛頓教授雖然嚴厲、不近人情,但學術水平無可挑剔,聽說他的課好評率接近百分之百,哪怕是最討厭他的萊布尼茲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的課沒意思,許多學長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考入年級前五,選修一次牛頓教授的課。可現在阿爾格萊德老師接替了牛頓教授的工作,恐怕物理選修課的質量也將大打折扣了。」
「不用懷疑,物理選修課現在已經成了君子課以外的另一大惡夢。」米列娃回想昨天孟德爾下課後的狀態,忍俊不禁,「阿爾格萊德老師花了大半節課的時間與學生們探討學習物理的目的,並給每個學員布置了三千字的回家作業,要求他們論述怎樣用所學的物理知識報效祖國。」
「阿爾格萊德讓我失去了努力學習物理、爭取考全班前五的動力。」芝諾眼珠子一轉,突然湊近宋安安,小聲打探,「聽說你們倆是兇殺案的目擊者,你們能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伊莉莎白真的是牛頓教授殺的?」
「芝諾——」焦耳扯了扯小夥伴的袖子,低聲提醒,「宋安安和米列娃是伊莉莎白的妹妹。」他面色尷尬地向宋安安道歉:「我們聽說了伊莉莎白的遭遇,請節哀——」
「節哀是必須的,但死者已矣,正因為她們是伊莉莎白的妹妹,才更該找到真正兇手,為她報仇雪恨。」芝諾認真地說,固執地把話題轉回原處,「你們真的認為是牛頓教授殺了伊莉莎白嗎?」
宋安安聽出了他的潛台詞:「洛格里格在牛頓的專屬實驗室里找到了他殺害伊莉莎白的大刀,牛頓教授已經被定罪了。在這樣的鐵證如山之下,你還認為牛頓教授是無辜的嗎?」
「我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無辜,雖然我很希望他能回來把阿爾格萊德趕出去。」芝諾聳肩,「但我覺得牛頓教授的殺人動機不足。哪怕伊莉莎白經常忤逆他,他也沒必要取她性命吧?牛頓教授的人緣並不好,整個學校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與他有過節,聽說高年級的很多人還是反牛協會的會員。如果牛頓教授是個會把學生的厭惡放在心上的人,他早就被氣死了。而且,哪怕牛頓一定要殺個人泄憤,也該先殺萊布尼茲才對,畢竟萊布尼茲都已經把貼著他名字的針扎小人戳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去了。」
宋安安遲疑:「萊布尼茲把針扎小人戳到牛頓的眼皮子底下?」她沒聽說過這件事。
「是的,那小人還是我幫忙縫的呢。」芝諾調皮一笑,突然露出惡作劇般的邪氣,「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和萊布尼茲住同一個四合院,是他最寵愛的弟弟。」
宋安安:……你賣你哥賣得那麼駕輕就熟,你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