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車很快停在路邊,靳灼川拉開門,讓宋清棠進去,然後自己再上車。
上了車,李秋紅的電話才打進來。
「卿卿,你們到了嗎?」李秋紅的語氣有些著急。
電話里傳來有些模糊的鳴笛聲。
「我這裡有些堵車,來不及去接你了。」李秋紅接著說。
「沒事的。」宋清棠應,「我已經打車了。」
「對不起啊卿卿。」李秋紅的語氣有些愧疚,「我本應該提前去接你的,今天臨時出了一點事情,加上路上堵車,所以沒法給你接機。」
「沒事的啊。」宋清棠笑著說,「有人陪著我一起來的,我不是一個人,老師您不用擔心。」
「這樣啊,這樣好。」李秋紅點點頭,「那你到酒店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嗯。」宋清棠應下。
李秋紅又給她說了幾句之後,兩個人才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靳灼川捏著她的手,給她揉著手指骨節,問:「這是誰啊?」
「舞團的老師。」宋清棠說。
靳灼川點點頭,又問:「是這個好一點還是之前那個好一點?」
「這個。」宋清棠想也沒想就答。
靳灼川勾唇笑了笑,然後握住宋清棠的另一隻手,給她慢慢地揉。
酒店是宋清棠提前訂好的,離練舞的地方很近,並且周圍的風景極好。
到了酒店宋清棠先登記,然後給李秋紅說了一聲,李秋紅放下心,讓她先好好休息。
酒店內的構造很精緻,淡藍色的帘子墜地,遮光性極好,拉開窗簾,外面的光落進來。
從落地窗往外看,是一片細碎的白茫。
遠處是一條江,橋旁有白雪覆蓋,橋上行人來往,烏篷船在江上緩緩地行駛。
這是西箐比較有名的景點。
宋清棠看了一會後才開始收拾行李。
也不知道在西箐要待多久,不過看這個樣子,至少需要兩個星期。
將東西收拾好,宋清棠就有些累了,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床很軟,質地很細膩,皮膚碰著很舒服。
靳灼川還在收拾東西。
收拾好了之後,靳灼川才進了衛生間,將裡面的每個細小的角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攝像頭之後,才走出來。
看了床邊一眼,宋清棠已經側躺著睡著了。
她的呼吸很平穩。
靳灼川走過去,很輕地給她脫掉鞋子,然後將她蓋好被子。
她睡著時很安靜,只有睫毛很輕地顫動,在眼瞼下落下一小塊陰影。
靳灼川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終於才抬手,很輕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
她的臉軟軟的。
他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指腹,很輕地勾了勾唇。
過了一會兒,他才起身。
走到落地窗旁拉上窗簾。
室內跌入一片黑茫。
靳灼川又將幾個插電孔和細小的縫隙檢查以及床頭的幾個地方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確定裡面什麼都沒有之後,他才放下心。
裡面放著的幾瓶水他都沒留著,全部丟進了垃圾袋子裡。
還有一些看起來就有些髒的東西,他一個沒剩全扔進了垃圾袋。
收拾好之後,他看了一眼,才小心地打開門,走出去。
乘著電梯下樓,他徑直走到前台。
前台是個男人,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
靳灼川走過去。
男人才抬頭,將目光從電腦上移開,落在靳灼川的臉上。
目光頓了兩秒,男人覺得這張臉像某個明星,太帥了,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來,乾脆不想了。
「先生,您要點什麼?」男人問。
「你們這裡有提供水果的服務嗎?」靳灼川問。
「什麼?」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個,男人沒反應過來。
靳灼川頓了一下,說:「有個兼職,輕鬆、錢多,你想幹嗎?」
男人瞬間來了興趣,好奇地問:「什麼?」
「先加我微信,等會告訴你。」靳灼川說著,將二維碼調出來。
男人有些懷疑地看了靳灼川一眼,然後說:「什麼好工作?你該不會是想要我的腎吧?」
靳灼川扯了扯唇,嗤笑一聲:「你的腎值幾個錢啊?」
男人:「……」
男人不爽地「嘖」了一聲:「你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我這個腎至少值十五個——」
話還沒說完,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