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睫毛在細微地輕顫。
靳灼川看著她，笑了笑，然後低頭，小心地親了了她一下。
又摸了摸她的臉。
才起身離開。
-
宋清棠醒的時候，靳灼川不在。
她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大概知道他現在應該在淺水灣那邊，正在給她做午飯。
拿著手機，想了好一會。
她抿了抿唇，給韓霜打了一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過去，上面顯示「對方已響鈴」，卻始終沒有人接。
直到電話無人接通，自動掛斷。
宋清棠的手心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
聽著電話里機械的女聲，她抿了抿唇，準備摁滅手機的時候。
韓霜的電話打進來了。
她愣了一秒，然後接聽。
手機里傳來韓霜有些冷淡的聲音：「有什麼事嗎？」
宋清棠頓了一秒，才開口：「媽，我想和靳灼川結婚了。」
那邊的韓霜似乎有幾秒的沉默。
宋清棠才再次開口：「媽，靳灼川他不像你聽說的那樣……」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宋清棠，你的人生是你自己在過，你不是給我在過。」
韓霜的聲音依舊平靜：「這些話你不用給我說，你只需要記住，自己選擇的路，以後你怨不得任何人。」
宋清棠聽著韓霜的話，沒說話。
韓霜說完，也有些沉默。
宋清棠捏著手機，感覺自己該說的好像都已經說了。
「那我先……」掛了。
「對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
宋清棠抿唇，才說：「媽，你說。」
「對了。」韓霜說，「你什麼時候結婚，時間定好了嗎？」
宋清棠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腦袋空白了一下，才說：「還沒訂下來。」
「那行。」
韓霜那邊傳來走路的聲音，「時間和地點確定下來了記得告訴我。」
「好。」宋清棠回答。
「還有，宋懷易那邊我會去給他說，你不用擔心。」
韓霜的聲音有些淡。
那邊應該是有人在找她談事情，她在回答。
兩個人的談話聲通過手機傳過來的時候聽不太清晰。
直到韓霜將話說完，宋清棠才重新聽到她平淡的聲音。
「有想要的禮物嗎？」
韓霜問。
宋清棠下意識地搖搖頭：「沒有。」
「手鐲、項鍊、戒指……」韓霜說，似乎是想起什麼，繼續補充，「耳環，或者是別的？」
宋清棠沒說話。
這些她都有，靳灼川送給她了很多很多。
好久，宋清棠才說：「我想要滿天星。」
韓霜那邊罕見地沉默了一會。
「好。」韓霜最後應聲。
然後兩個人才掛斷電話。
宋清棠摁滅手機，平躺在床上。
莫名地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
好久，她用手指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手心。
是一層薄汗。
-
靳灼川到點了就送來了午飯。
宋清棠吃完之後，靳灼川將桌子收拾好。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聽。
「靳先生，這邊有一個女生一直想去最頂層，讓她走也不走，還說是靳太太的朋友。」
靳灼川頓了一下，才問：「她叫什麼？」
「她說她叫林喬詩。」
「那讓她上來吧。」靳灼川說。
「好的。」
電話掛斷。
宋清棠看著他，問：「怎麼了？」
「你的那個叫林喬詩的朋友要來看你。」靳灼川說。
宋清棠「誒」了一聲，還沒等她說什麼。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林喬詩跑到病床旁，抱住了宋清棠。
「卿卿，你有事沒事啊？我去，嚇死我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說著，林喬詩抱著宋清棠檢查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傷。
宋清棠捏了林喬詩的臉一下，笑著說：「我沒事呀，你呢？」
「我也沒事。」林喬詩說，「就是有點感冒發燒，已經好了。」
林喬詩看著宋清棠，確保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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