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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在學校附近,正好碰見你了。」柏璞存說著很輕地笑,「幸好我昨天晚上在學校附近停留了一會。」

宋清棠看著他說:「謝謝。」

想起以前的事情,宋清棠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翻湧。

好久,她才看著徐玉珺說:「當時是柏璞存救的我,所以我一直很謝謝他。」

徐玉珺聽著她的話,皺了皺眉:「你聽誰說是柏璞存救的你?」

宋清棠的神色瞬間一滯。

「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說。

徐玉珺笑了一下,才說:「當時救你的是靳灼川。」

「那時候,他的病房就在你的旁邊。不過他好像昏迷了幾天才醒過來。」

徐玉珺說著,像是在回憶,頓了一下,才繼續說:「當時學校不知道靳灼川是為了救你才打的架,還給他記了大過,全校通報。」

「說來也真是巧,沒想到你們都快結婚了。」徐玉珺感嘆說。

宋清棠聽著徐玉珺,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僵硬下來。

甚至連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喉嚨在瞬間變得艱澀。

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是柏璞存。

是靳灼川。

怎麼是靳灼川。

那個晚上,一切都冰冷又潮濕。

她的意識幾乎都全無。

唯一的模糊的記憶,就是她被人抱在懷裡。

耳邊是嘈雜的、不堪入耳的罵聲。

那個人懷抱很溫暖。

她還聽見他說:「宋清棠,你別怕。」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她睜不開眼。

只有棍棒砸下時,擊打軟肉的聲音。

還有在她耳邊克制又難忍的悶哼聲。

她最後聽見的聲音,是帶著喘息的、可是卻格外柔和的:「宋清棠,不要哭好不好?」

「你一定一定會沒事的。」

那個晚上,她睜不開眼。

只有耳邊模糊的聲音。

有時候做夢她會偶爾夢到。

那個聲音不是柏璞存的聲音。

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她的自我保護機制。

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

只是一場虛無、壓抑、潮濕的夢境。

原來不是的。

原來是真的。

原來是靳灼川。

原來那個晚上是靳灼川將她抱在懷裡。

這一刻,宋清棠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的心情。

曾經無數次,她從那個夢中驚醒。

她無數次地希望,如果那個夢是真的就好了。

可是這一次,她知道了。

那從來不是夢,那是真的。

她忽然覺得後悔,她甚至覺得無法接受。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她當時不知道。

為什麼她沒有多長一個心眼,多問一下呢。

為什麼當時靳灼川就在她旁邊的病房,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第139章

這麼可愛

宋清棠從休息室走出來,去大禮堂的時候。

裡面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只有靳灼川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聽她的話,等著她。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

宋清棠走過去。

靳灼川聽到腳步聲,站起身,看向她,笑著開口:「回來……」

話還沒說完,一頓。

他看到她的眼眶是濕潤的。

像是剛剛哭過。

他下意識地將她抱進懷裡,然後伸手擦去她眼尾的濕潤。

低聲問:「怎麼了?」

宋清棠環著他的腰,動了動唇,想說話。

可是剛發出一個音,眼淚就掉下來。

靳灼川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抱著她往外走。

宋清棠的手環著他的脖頸,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的聲線有些顫抖:「我們去領證呀。」

靳灼川聽著她的話,很輕地笑了一聲:「你哭成這樣怎麼領證呀。」

宋清棠靠著他的肩膀,笑了起來,將臉上的眼淚抹乾:「等一下我化個妝就可以了。」

靳灼川抱著她上車,關好車門,然後自己坐上駕駛位,才問:「你之前的班主任罵你了?」

他說著,側頭看著她,伸手很輕地摸了摸她的臉。

「沒有啊。」宋清棠搖搖頭。

她看著他,忽然彎了彎眼尾,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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