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師焉眼神深凝:「他不是賀盟主的孩子。」
「??」
「你與多少男人雙修過。」
「???」
「賀盟主知道麼?」
乘白羽脫口而出:「不知道!」
「不是,」
乘白羽崩潰,「你少看些話本吧!」
「你下遏骨的禁制,」
李師焉若有所思,「也是為了隱瞞,究竟是為什麼?」
乘白羽閉上嘴。
「我代你去靈皇島也可,」
李師焉不糾纏,「你的法器與我聯結。」
乘白羽透過纖長的眼睫瞧他。
「好。」
春行燈旋起飛至李師焉面前,纏纏綿綿的燈穗勾住他纖塵不染的白衣。
李師焉抽出腰間白玉葫蘆,千點白芒從指尖迸發籠罩,春行燈輕顫,確乎是承受不住如此高深修為的聯結。
「好了。」李師焉歸還。
「有勞閣主。」
-
趕回紅塵殿,大軍已經開拔。
倒沒有直奔北境,而是到盪劍台練兵。
盪劍台在雍鸞州最北,與鳴鴉州隔漳水相望,是仙鼎盟一處駐兵之所。
自從與幽冥淵交惡,這裡便作點將台。
左護法藍當呂躬身道:「春行仙君,盟主請您上盪劍台為他送行。」
他躬著身,語氣不卑不亢。
「能不去麼?」
乘白羽好聲好氣,「我在此靜候佳音。」
「在下有命在身,務必請春行仙君同行,請仙君莫要為難。」
「你們盟主要臉,不會為這等小事罰你。」
!乘白羽極速改口:「我說你們盟主寬仁。」
藍當呂還是那句:「請仙君莫要為難。」
「你先行一步,」
乘白羽讓步,「我隨後就來。」
「盟主吩咐,」
藍當呂不肯讓,「屬下必須帶仙君同行。」
……成吧。
雖然乘白羽是很不想去盪劍台。
因為就是在那裡,賀雪權和閻聞雪這對相識於微末的昔日好友重逢。
真是一段佳話呢。
勸君莫負兩段雪,勸君解我一生痴。
說真的,有時乘白羽不明白,賀雪權還留著他這個道侶做什麼?
大約是,情節還沒到吧。
……
到盪劍台,大小演武場與軍帳層層疊疊滿列。
外表看只是尋常氈布,內里各顯神通,各色芥子各憑本事。
當中一座玄岩石台,高百二十丈,丹砂鑄字龍飛鳳翥:
盪劍台。
盟主自然住在最高一座帳中。
拾階而上,藍當呂漸漸感到困窘。
太過明目張胆。
左右帳中,影影綽綽,千萬縷視線纏在他二人身上。
準確些,是纏在乘白羽身上。
這裡不比仙鼎盟駐地,駐地的門人是見慣乘白羽的,而這裡的將士,沒見過。
像乘白羽這樣的姿貌,在哪裡都很少見。
藍當呂總覺著該對盟主諫言。
自然,盟主也是英俊不凡。
可乘白羽一張臉過於瑰麗,動人心魄眉眼含情,這樣的人,還是少帶出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乘白羽的罪便在於他的臉。
「盟主呢?」
藍當呂詢問守在主帳前的另一位護法應孚靈。
應孚靈瞟一眼乘白羽:「一刻鐘後盟主要與戚揚仙君在盪劍台比試。」
「咳咳,」
藍當呂道,「問你眼下,誰問你一刻鐘以後的事了?」
「盟主吩咐何處安置春行仙君?」
「哼,」
應孚靈不情不願,「說請他在帳中暫候。」
藍當呂轉身恭敬道:「請仙君帳中稍候。」
「多謝。」
說完謝,乘白羽抬腳往裡走。
經過應孚靈當做沒看見。
「……你瞧瞧他的氣焰!便是戚揚仙君也對我禮讓三分!」應孚靈低聲嚷道。
帳外吵鬧。
「你少說兩句吧,畢竟是盟主的道侶,證過天地的。」
「早晚解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