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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孟漁恨他,哪怕化作厲鬼來向他索命也好,可偏偏應了那句「若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留在陽間的人使勁渾身解數抓不住遊蕩的魂。

傅至景不信神佛,卻怕含冤而去的孟漁不得安息,請了得道高僧為之超度。

圓機要助孟漁往生,被他厲聲駁回了,他是那樣的自私,要孟漁再在人間徘徊,等他百年後與他一起走奈何橋,再轉世做一對羨煞旁人的好鴛鴦。

不必太久,只要再十年,他會親自去跟孟漁賠罪。

傅至景甚至命令圓機設法抓了孟漁的魂魄,日夜栓在他身邊,別說這是無稽之談,就是真能辦到,也是太損陰德的造孽之事,圓機畏懼君威,不得已打了誑語,道他執意如此恐嚇得孟漁魂飛魄散他才不得已作罷。

安神香既助他入眠,又借著香味打通陰陽兩道,讓舊人進夢幽會。

可直至今日,香料每夜焚燒,他夢裡始終是白茫茫的一片虛無。

香料快燃到了底,氣味逐漸淡去,若孟漁這時想來看他豈不是被耽誤了?

傅至景近乎是氣急敗壞低重重拍了下床榻,喊來福廣。

福廣早已經習慣了新帝晨間驚醒,不必吩咐就趕忙地添了香,再低聲提醒道:「陛下,已是卯時了。」

又是新一日。

傅至景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平靜,起身穿戴朝服上朝。

早朝後特地把蔣文崢給留下來。

百官面面相覷,誰不知道新帝還未登基時就與蔣文崢斗個你死我活,眼下蔣文崢連爵位都沒了,空得個王爺的名頭,新帝卻還時不時叫人問話,說的什麼無從得知,總該不會是些敘舊的好話吧。

四七兩人從前和二王爺走得近,雖沒被牽連,但被打壓得厲害,明哲保身不敢多言,走出殿外長嘆一口氣,與素來不和的六王爺打了個照面,冷哼一聲結伴而去。

光慶殿內只福廣貼身伺候,蔣文崢直直地站在殿中,等批閱奏摺的新帝發話。

晾了小半個時辰,傅至景才記起似乎有這麼一個人,低聲道:「福廣,還不給皇兄拿張椅子。」

蔣文崢並未入座,說:「啟稟陛下,臣今日還得修繕宮檐,陛下有何吩咐不妨直說。」

傅至景將手中的狼毫放下,抬一抬手福廣就倒退著出了殿門。

「朕昨夜又夢到了孟漁,他和朕道當年托你轉話,問你為何不告訴朕?」

蔣文崢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傅至景不知道第幾回這樣問他,可沒有的事要他如何編造。

「陛下,孟漁臨走前並未留下隻言片語。」

一句話果然惹得傅至景皺眉,摺子狠狠地摔到蔣文崢腳邊,他沉聲,「這封摺子說你與欽天監監正秘密談話,你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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