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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沉默良久,無名戲本因孟漁的到來有了新的題詞: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第60章

腿程快的小內監趕在新帝和孟漁之前抵達水鏡台,讓時刻準備著迎接鑾駕的皇家戲班子張羅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新帝帶著既定的少君來到戲台前。

如今是夏初,氣候不算燥熱,但空氣里已略顯悶意。

宮人在戲台前搭了個涼棚遮陽,左右兩側擺著填滿了冰塊的冰鑒,孟漁被扶著坐到梨花木椅上,對即將登台的戲劇興趣缺缺,反倒總是分神拿手指去戳半融不融的冰,沾了一手的寒意,解來時的暑。

傅至景任他玩了會,拿乾淨的布帛給他擦冰涼涼的手,一個眼神示意,弦音便由淺及深地響了起來。

福廣見此,悄然地帶著一眾宮人退到了殿外。

孟漁見兩個身段窈窕的戲子隨著富有音律的調子揚起了嗓子,嗓音高昂卻不失柔美,聽來有幾分意趣。

仔細聽了會詞,原來唱的是兩小無猜、同窗共讀的戲碼。

他托著腮,往嘴裡腮了一把果仁,嚼巴嚼巴去瞄新帝,卻不料新帝不在看戲,而在看他。

他心裡犯嘀咕,耐著性子再看了會兒,唱來唱去都是些不緊要的瑣事,以局外人的視角來看,無非是一個追著另一個跑,另一個卻故作清高。

孟漁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無趣。」

極輕的一聲夾在戲腔里,本很是模糊,偏偏傅至景的心思都掛在了孟漁身上,聽得真真切切。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眉頭微蹙,「你說什麼?」

孟漁拍拍手上的果屑站起來,「我不想再看了。」

這戲文是傅至景依據二人年少在宜縣的時光所編寫,每每追憶往昔都叫他喜不自禁,可到了孟漁口裡只得到「無趣」的評價。

他心底像被根針給扎了,放在扶手的五指緩緩捏緊,冷聲說:「坐下。」

帝王的威嚴不容小覷,孟漁的腦子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聽了令,惴惴地坐回原位。

接下來的兩刻鐘,他心神不寧,別說看戲了,連果仁吃到嘴裡都不痛快。

戲文其一的主角孟漁猶如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只有傅至景沉浸其中,他難以忍受如此強烈的比對,厲聲喊了停。

弦樂乍然落下,戲班子誠惶誠恐地撲出來跪在戲台上。

福廣聽見新帝揚聲喚他,趕忙跑進去,再見眼前的場景,暗道不好。

新帝看一眼怯怯咬著唇孟漁,揮手,「帶少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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