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彥似乎確實被寵壞了,不知自己的處境,不快道:「你不信我,那你等著瞧,我一定帶你出去。」
孟漁一笑置之,不再理會被看輕而氣鼓鼓的嘉彥,慢條斯理地出了殿門,沒一會兒就見到找他的宮人,被擁簇著回太和殿。
他抬手摸了摸方寸的天,有些羨慕尚在童真歲月的嘉彥,但等小小的嘉彥碰了壁就該知道什麼叫做事與願違。
作者有話說
提前說,本文進度四分之三,傅至景不可能讓位,也不會有宮變的情節(D:
第70章
今日傅至景難得清閒,午後就到了太和殿。
孟漁正在午睡,他沒讓人打擾,躡手躡腳地上了榻,靠在榻沿看書,看著看著,目光就黏在了靠里的孟漁臉上。
睡著的孟漁不會對他張牙舞爪,那麼安寧恬靜。
傅至景有心靠近,又唯恐將孟漁吵醒打破這來之不易的溫馨。
他肩上的傷已經大好,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那是孟漁親手賦予他的,既痛又深刻。
孟漁是最心地善良的人,那時對他該有多麼的失望,又是懷揣著怎樣深沉的絕望才會揮刀見血?
傅至景放下書卷,拿手背輕輕地蹭了蹭孟漁的臉,豈知熟睡的孟漁竟往他掌心蹭了蹭,仿佛還是從前依賴他的模樣。
他彎了彎唇角,不由得俯身親吻孟漁的額間,動作輕盈,孟漁卻還是有所察覺,迷糊地睜開眼。
放大的五官映入眼帘,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睡得昏沉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
過往多年相處養成的習慣不是他想摒棄就能擯棄的,有許多個數不清的時刻,他就這樣和傅至景膩在榻上,手纏著手,腿纏著腿,怎樣都嫌不夠的親昵。
兩人都有些感懷的目光在微涼的空氣里交匯,孟漁不自覺地抓了下床褥,摸到寢被上繡著的一朵金蓮,等傅至景俯下身要親他的唇時猛地清醒過來,伸手推開了對方。
孟漁三兩下爬到最里處去,羞惱地瞪著靠回床沿的傅至景,「你怎麼上來了?」
他不願意和傅至景共枕而眠,提過要搬出太和殿,傅至景不同意,向他承諾只睡窗邊的臥榻,絕不越界。
孟漁勉強信他,可這才多少天,傅至景就言而無信了。
面對他的質問,傅至景顯得倒很坦蕩,拿過蓋在床沿的書冊道:「一時忘了,你不要見怪。」
整座皇城都是傅至景的,他想去哪兒有誰能阻止得了,無非是看他願不願意信守承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