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梳洗了一下走出去,江淮景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辦公,聽見腳步聲,頭也沒抬:「桌子上有早餐。」
時雲舒唇線抿直:「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江淮景神色淡淡,沒攔她。
她戴好圍巾和帽子,走到門口。
抬手,卻擰不開門。
試了兩次,這才發現門從內反鎖了,必須要指紋或者鑰匙才能打開。
她在玄關處搗鼓了許久,都沒打開門。
從客廳傳來男人賤嗖嗖的聲音:「不是要走嗎?怎麼還杵在那兒。」
她擰眉,凜聲道:「門打不開。」
江淮景低低呵笑一聲:「你該不會是想賴在我家不走,給自己找藉口吧。」
「.......」時雲舒無語,「門反鎖了,你來開一下。」
「哦。」
男人批閱完最後一封郵件,才懶洋洋地起身,將食指扣在感應區。
「嗒」地一聲,門開了。
江淮景懶散地收回手,倚在門邊睨著她:「怎麼樣,前男友使喚得還順手嗎。」
時雲舒手已經摸上門把:「是你非要把我帶回來的。」
「行。」男人提了提唇,「需要前男友送你回去嗎?」
時雲舒頓住步子,想了想,她沒開車,又不認路,回去的確不方便。
便道:「你如果有時間的話,也不是不行。」
--
出了公寓樓,一簇簇純白色冰晶墜下,時雲舒才發現又下雪了。
這是今年北城下的第二場雪。
她伸手,接住兩片雪花,一觸即化,短暫到仿佛從未存在過。
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她面前,江淮景取車回來接她。
她上車,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去哪?」他問。
「回公寓吧。」
今天周六,這麼冷的天,適合窩在被子裡看電影。
車子緩緩駛動,一片片雪花鋪在車頭玻璃上,還沒停留一秒就被雨刷器颳得無影無蹤。
江淮景沒有聽歌的習慣,車廂內安靜如斯,他們都默契地不主動說話。
這場沉默最終被時雲舒的手機鈴聲打破,是譚茵的來電。
剛一接通,就聽見她急切的聲音:「舒姐,你昨晚沒事吧?不是我想把你交給江總的,我和遲醫生爭取了來著,但是他不聽我們的,太專制霸道了,怪不得你當初要跟他分......」
譚茵大概沒想到他們還在一起,在電話里口無遮攔的。
時雲舒心底咯噔了一下,忙出聲阻止:「我沒事,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不用擔心。」
雖然沒開免提,但環境太過靜謐,話筒中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不確定江淮景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