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找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
阮知遇一來,他第一個看見,高興鬆開滑鼠,去前台,「阮知遇,我想要一個你昨天送給沈回舟的一模一樣的小蛋糕。尤其是那隻小白熊!能不能做大一點,我願意加錢!」
阮知遇剛到店,還沒換上工裝。
聞言回頭,說:「老闆還沒來,價錢還沒定。」
陳清遠失望:「啊?」
「我們店裡的蛋糕價格都不貴,上新時還會做活動。要不,等老闆來了再付錢?」
「好啊!」
阮知遇做好給陳清遠送過去,在他旁邊逗留了會兒。
她問:「沈回舟……昨晚怎麼樣?」
「一直咳,吃了蛋糕咳得更厲害。」
「早知道該先問問的。」
「他本來就感冒了,也不是你蛋糕惹的禍。蛋糕很好吃。沈回舟特別喜歡這隻小白熊,我找他要都沒要到。」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隻熊?」
「對啊,及時彌補遺憾。」陳清遠學著沈回舟的做法,把大號小熊完整的分離出蛋糕,開心地舉起手機找好角度拍照,發給沈回舟嘚瑟。
流程走完,才拿起叉子,再一回頭卻不見阮知遇的身影,連前台也沒有。
他舉著叉子,懵懵地眨了下眼。
咦,人呢?
-
本來打定主意不回家的,不曾想臨時接到母親的電話,阮知遇只得揣著身份證急匆匆奔向車站。
電話里說是摔了一跤,腰閃了,住了幾天院。
如今阮婷人還在醫院。
假期車票難買,孟新雨她們都是提前定了鬧鐘,售票時間一到直接開搶。
那陣勢跟搶演唱會門票似的。
她自然沒買到高鐵票,只得坐上去揚城的長途大巴。
人到揚城,已經是深夜。
阮知遇從車站出來,腰酸背疼,她捏捏肩膀甩甩胳膊活動筋骨。
空氣中到處都是飄飛的柳絮,稍不注意就進了眼裡,她走到路邊揉著眼睛等車。
從車站到醫院最快也得四十分鐘路程,等到了醫院住院部已經禁止出入了。
她去也是沒有意義。
阮知遇直接回了家。
家裡黑漆漆,她輕輕關上門,玄關的感應燈亮起。
她從鞋櫃取出拖鞋換上,躡手躡腳朝臥室走。
她跟蔣阜的房間在二樓,到了二樓她意外發現蔣阜房間門敞著,還亮著燈。
本著不浪費電的原則,她糾結過後還是過去了。
房間沒人。
被子疊得整齊,沒人住的樣子。
阮婷住院,而蔣阜人卻不知道在哪兒鬼混著。
阮知遇關上燈回到房間。
臥室很大,卻空。
不像蔣阜房間擺滿了手辦。
這一晚,她做了很多夢。
阮婷帶她坐上一輛黑色轎車。
一路從縣城到了市里,目之所及的綠意成了冰冷的高樓大廈。
車停在一棟三層小樓下,阮婷下了車,司機幫忙搬行李箱。
她背著書包,怯生生跟在阮婷身後。
蔣正因電話打不通,前台以沒有預約不能入內為由將她們拒之門外。
於是,阮知遇和阮婷在樓外等。
阮婷踩著恨天高,脊背挺得筆直,烈焰紅唇,大波浪捲髮別著時興的珍珠發卡,時髦又瀟灑。
她坐在行李箱上,問:「為什麼是蔣叔叔?」
他有什麼好。
阮婷點了煙,沖她笑道:「我求富貴,你爸給不了我。」
她那時不懂。
阮婷如願住進蔣家,不用在外奔波,做了家庭主婦。
陪著蔣正因將公司做大,從三層小樓搬到商業園區,成為揚城能數得上號的企業。
富貴是有了,人卻成了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曾經珠玉般發著光的阮婷已不在,背也不再筆直,疲憊漸顯。
她沒空護理頭髮,為了省出時間做飯幹家務,放棄了及腰的長髮。她沒空護膚買化妝品,每月從蔣正因那裡得來的零花錢大多用於家庭的日常開支。
她的時間都用了在蔣家父子身上。
又得到了幾分回報呢?
阮知遇睡得很淺,天剛亮,她就醒了。簡單吃了早飯趕往醫院。
讓她意外的是蔣阜居然也在醫院,和阮婷一個病房,躺在病床上,一隻腿打著石膏被吊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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