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上心的,還是陳左矣。可那化學老師遲遲沒有回信讓局面陷入死棋。
就在我決定另闢蹊徑時,嚴億昀打來電話說我要找那個學生聯繫到了。
我還真不知這件事嚴億昀在幫我盯著,鑑於以往經驗,他對於我任何沒有主動透漏的事都從不會多問,我也就沒做好怎麼回答我費力找一個高一學生的心理準備。
他提議:「既然是有事要說,那就約出來見一面吧。」
如果能通過陳黯禮見到陳左矣是最好不過,只是我對以一個陌生大人身份約個孩子出來沒什麼信心。
我拿不定主意時,嚴億昀發了話:「交給我吧,我們是同齡人,應該聊得來。」
我有關注嚴億昀的行程,他最近幾天要錄製新歌,我怕因為我的私事讓他分心,開口拒絕了。
這小子卻完全不接受,強勢掛掉電話前叫我安心等著。
在我著手魅影光芒賽前準備的一周里,嚴億昀那邊都沒有消息,我反而不著急,從那次緬甸援助後,我對他辦事就變得格外放心。
一個星期三,事情有了進展。
跟陳黯禮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是嚴億昀發給我的,然而那天他卻沒來。他越來越忙,直線上升的路並不好走,卻還能在中途顧忌我,不止一次讓我覺得他這個弟弟我交的很值得。
在那美式田園風格的咖啡廳里第一眼看到清秀漂亮的陳黯禮,我腦中出現了一句話:男生女相,非富即貴。
這話在他身上沒什麼毛病,他爸是服設計的扛把子,這世上多少人的衣著都與其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金錢名利揮手即來,他是從出生就掉在了金銀窩裡的。
可這個進門向我走來的少年卻完全沒有富家子弟的做派,一個人來的,還單肩跨著書包,穿著低調,態度謙和。停定在起身的我面前眸子一彎,唇紅齒白:「是你找我?」
沒用上一杯咖啡的功夫,我就得知了陳左矣外出遊玩不知何時歸來的消息,連親兒子都聯繫不上也真的是暫時沒辦法了。
「我爸越來越奇怪,我也搞不懂了,我很擔心他,他卻什麼也不跟我說。」
我誠懇道:「因為實在聯繫不上他,才打擾到你的,真的很感謝你能過來見我。」
我並不知陳黯禮最後承諾的一旦有他爸消息就會聯繫我是不是隨口敷衍。我開始覺得整件事都像是場兒戲,我明知陳左矣的情況卻還非要強行接近,真是自不量力狂妄無禮。
然而我還是想用堅持不要臉來換成功見到陳左矣的可能性。幾乎隔兩天就找時間聯繫陳黯禮,我自己都厭煩了死皮賴臉的我自己,那孩子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禮貌客氣,教養真是個好東西。
交上魅影光芒的初賽稿是在七月末,也是席卓進組的第五個星期。他說影視城熱的可以將生飯煮成熟米。
進組後他在媒體視線里銷聲匿跡,卻跟我每日保持聯繫,我甚至還可以詳細的知道他早飯吃了什麼,沖了幾次涼,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