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硬著頭皮道:「我們都有好幾個夫子,每一位夫子都會教一些論點觀點,總會被我們用上一兩條,難道我們考上了,要把所有夫子的名字都寫上麼。」
話音剛落,好幾個若有所思,但更多的卻是神色詭異。
有人直白道:「王郎君此言差矣。這就好比你學聖人言,你學會了,你能用了,但你能說「聖人言」都是你想出來的嗎?王郎君,你該不會在何處用了於郎君的論點,但你沒提於郎君?」
王郎君心下一緊,繼續倔強:「我沒用他的。我都是自己說的。」
眼見事態即將升級,於途很冷靜地走出來安撫眾人。
他先是表態,關於匈奴這一段是眾人思維的火花,並不全屬於他自己。另外,破題相同,但後續回答深度不同,是好是壞,自有聖人定奪。
王郎君猛然一抬頭:也是啊,破題雷同不害怕,後續論證誰丑誰尷尬。
王郎君閉嘴,低下了頭。
這時,主考官走過來對眾人道:「陛下有令,在等候成績公布前,請諸位新科學子過來參加鹿鳴宴。」
學子們有些驚訝,但也欣然前往。
只於途一人走在一半時,忽然被臉熟的吏部官員拉住。
吏部官員低聲道:「於……學子。陛下有請。」
於途:?
第518章 天吶,這也太不設防了吧
於途自認沒有做任何打眼的事,所以在得知皇帝召見時很驚訝。
更驚訝的是,他抵達現場後發現這裡不止皇帝一人,還有太子以及幾位大夏重臣。
於途越發疑惑,但先行了學子禮。
皇帝邀他入座,直接問他:「最近可有著什麼書?」
於途愣了一下,大夏皇帝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沉吟片刻,低調道:「在下最近與同窗們潛心研學,偶有心得,便將一些學堂上的問答和念想,記錄成冊。」
皇帝又問:「可有命名?」
於途又是一頓,皇帝的問題真的好怪啊。
難道書冊有問題?但應該沒人看過才對啊。
於途在腦海中拼命思索,同時想到了鹿鳴宴,就臨時隨意地給書冊取了個名字,說:「有,就叫做《鹿鳴雜記》。」
「哦呼!」忽然冒出一聲低聲驚呼。
於途:?
皇帝無語地瞟了朝臣們一眼,朝臣們一個個眼觀鼻子,垂著頭,也看不出到底是何人如此沉不住氣。
皇帝收回視線,繼續道:「嗯。聽聞於郎君才識過人,朕對你的《鹿鳴雜記》好奇得緊啊。」
於途心中越發奇怪。
他拱手道:「回陛下,這本《鹿鳴雜記》小生只寫了幾百字開頭。若陛下不棄,小生回去後加緊完成,再呈給陛下。」
皇帝哈哈一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