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克服,他得快點好起來。
他還想要抱他。
遲星和何光塵在沙發上坐下,因為他的手腕被何光塵抓著,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要比平時更近。
遲星拿出了蛋撻,遲手不好拆開,只能讓何光塵幫忙:「你現在想吃嗎?」
對於遲星的問話,何光塵絕大多數都是點頭的:「嗯。」
他抬起另一隻手:「你拿著下面。」
兩人合力打開了盒子,芝士蛋撻的香氣徹底飄出來,勾得喜歡甜品的人胃裡的饞蟲都醒來了。
何光塵對甜品無感,但他知道遲星從前很喜歡吃,所以他跟遲星說:「一起吃,可以嗎?」
遲星沒有拒絕何光塵的邀約:「好啊。」
他從袋子裡找出來小小的正方形塑膠袋,何光塵看見的時候愣了一下,旋即藏在發尾底下的耳尖通紅。
他攥著遲星的手又緊了幾分,遲星只以為他是有點不舒服,所以看了看他。
昏暗的光線恰好掩住了何光塵的慌亂,遲星沒有意識到何光塵誤會了什麼,只拿著袋子示意了一下何光塵:「幫忙撕一下。」
他倒是可以用牙齒咬開,但是要跟何光塵分一個袋子裡的手套,咬開好像不太好。
何光塵在他的指揮下,下意識地抬手,但指尖卻在輕顫。
他在電擊椅上,被迫看過很多片。
其實他覺得很噁心。
就算不是在電擊椅上遭受那些,平時他看的時候,他也看不下去一點的。
他覺得人的肉丨體很髒——在進去之前,何光塵就這樣覺得了。
所以在裡面被迫看那些的同時還要遭受電擊,就讓何光塵對這些事有更深的心理陰影,他到現在都不會有晨bo的正常生理反應,小生這件事對他來說,成了一個讓他會作嘔也會恐懼的存在。
但現在……
何光塵的視線往下滑,停留在了遲星的脖頸處。
遲星的脖子很漂亮,很像是天鵝的脖子。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有一年暑假跟誰去看過舞劇,坐在最前排,很經典的《天鵝湖》。
破碎混亂的記憶里,有人說那些女孩子們揚起的脖子很好看。
何光塵有點印象,但都不多了。
回憶起來,全部都被遲星代替。
何光塵目光繼續下移。
這天熱,遲星也怕熱,所以穿了寬領的圓領子T恤,露出了大片嶙峋漂亮的鎖骨,像是將要展翅的蝴蝶,暖白的肌膚在暗光下更是散發著誘丨人的光暈。
何光塵回憶起自己讀書時偷看遲星打籃球的畫面。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在這一刻卻是那麼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