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桑悵然的聲音,周醫生小小的抖了一下,差點被詭當成零嘴給啃了的心理陰影再度席捲重來。
白桑還沒意識到現場的寂靜背後是眾人沸騰的恐懼,他感嘆完了之後,就打定了主意:「要是治不好,就讓它死外頭吧。」
反正嚴先生有那麼多分身,死一個不算什麼,總比老巢被Z-003偷了要好。
說完,白桑看向趙活他們:「我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麼嗎?」
周醫生可算找到告狀的機會了,叭叭的將『同事』的不友善舉動添油加醋,換來白桑若有所思的回覆:「看來我沒看到的地方,確實不太穩定?」
「啊?」周醫生沒跟上他的腦迴路。
白桑跟他們闡述了下辦事處的分析和推測,總結道:「他們建議我探索一下建築群,一方面是找其他出口,另一方面用這種方式來穩定Z-003詭域——你們剛才的遭遇給了我一個啟發,或許我可以從這些原住民身上下手。」
王賀摸不准白桑的想法:「怎麼『下手』?」
白桑:「見個面,問個話,摸查一下Z-003的具體情況——應該沒人比它們更清楚Z-003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周醫生伸手指向沒有存在感、純然由木頭和線條組成的存在:「這個木偶就放著不管了?我看他好像挺激動的。」
白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人偶臉上潦草粗糙的線條,怎麼也看不出『激動』來。
周醫生從白桑的沉默中領悟到了對方的無知,補充道:「他這只是一種自保的手段,不是真成了木偶——我的意思是,他應該能溝通。」
白桑又看向趙活他們,畢竟他們之前一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顯然是認識。
王賀:「張寶龍,我確實認識。但我們不是一個部門的……」
趙活的介紹更詳細些:「張寶龍是倉庫管理部門的,屬於文職人員,一般沒有外派活動,我們接觸的不多。他的能力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可以免疫大部分精神衝擊。缺陷是能力發動後行動能力被大幅度削弱,沒法正常溝通……」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至少就我了解到的相關信息來看,這個狀態下,他應該是沒法溝通的。」
王賀小聲嘀咕:「其實應該也沒法走路才對,我剛還以為他是被侍女給抬過來的呢。」
白桑對此十分篤定:「他會走路。」
趙活:「那說不定也能正常溝通?上山前,嚴先生沒跟你說些注意事項、使用手冊之類的嗎?」
白桑如實描述:「沒有,嚴先生只說上山的人選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以應對各種情況。」
王賀覺得這不太對勁:「不對啊,他什麼都沒說,就讓人跟著上山,出意外了怎麼辦?按處里的作風,不可能什麼後手準備都沒有,就貿然行動。」
趙活看看侍女手裡即將破碎的魚缸,又看了看兩手空空、表情呆滯的木偶,突然反應了過來:「有可能意外本身就是計劃的一環。」
王賀順著趙活的視線在魚缸和木偶之間看了又看,對上了他的腦迴路:「你的意思是,嚴先生異化後,張寶龍才能『正常說話』?」
周醫生繞著木偶轉圈:「還有這種組合技?你們辦事處的腦迴路是越來越離譜了。」
白桑聽明白了,這兩個上山的人中,嚴先生是掛件,張寶龍才是真正的溝通對象。結果白桑阻止了嚴先生的異化,導致對方卡住了。
但白桑冒出了新的疑惑:「那為什麼上山前他們什麼都沒跟我說?」
王賀對這種事有著一種習以為常的鬆弛感:「可能性就多了去了,說不定是這種能力的使用有『不能提前透露』的限制,也有可能是告知相關信息就會被動捲入其中,成為該能力發動/影響/波及中的一員,還有可能是該能力牽扯到不止一個異常,信息泄露會觸發其他異常,導致新的問題等等……」
他聳了聳肩,對不夠了解這個世界的白桑道:「在這個世界上,想活下去就得牢記一條真理——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起碼,對於人類來說是這樣。」至於白桑這種似人非人的生物,就別對號入座了。
白桑轉回話題:「那我讓侍女把嚴先生還回去?」
沒等其他人開口,他就否定了這個提議:「不行,我覺得他的反應應該沒有Z-003快。」
按照白桑在詭醫院的經歷,嚴先生徹底異化後,飢腸轆轆的Z-003大概率會暴走。至於木偶能不能搶得過Z-003……
白桑覺得還是別對它寄託這麼高的期待比較好,不然萬一Z-003覺得它聞起來也挺香的,順手把它啃了,那真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王賀覺得眼下這個情況有點棘手:「那怎麼辦?」
白桑看向周醫生:「你確定它能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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