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直勾勾的看著白桑的動作——白桑伸手,白桑的身影閃現到了數米開外,白骨王座,血海浪涌……
他悶哼了一聲,額骨處飛快長出一小片龜甲,附著在太陽穴上,穩定住了急速下降的理智。
同時,張志遠手上多了副古畫,畫捲起初一片空白,直到張志遠往畫裡丟入處理後的心肝脾肺後,才有了變化——畫卷上浮現出了兩個大字「不夠」。
張志遠動作不停,繼續朝畫卷丟入羊蹄、石頭、植物等等,一連丟入了十八件詭物殘骸,畫卷上那碩大的字跡才緩緩消失,勾勒出一幅幅水墨畫。
白骨王座浮於血水之上,王座背對著畫卷,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王座上的生物,濤濤血水形成巨浪,朝著前方拍下。
巨浪下是一坨無法辨認的墨團,只見浪頭拍下,墨團被血水覆蓋,隨後王座上的身影微微側頭,似乎是察覺了D-056【詭畫師】的窺探,從而投來視線。
下一秒,畫卷上浮出無數雙水墨畫成的眼睛,有的合攏眼瞼,有的微微張開,有的眼珠亂轉,有的怒目而視……
注視著畫卷的眾人好似陡然被巨錘擊中,紛紛悶哼一聲,耳朵、眼睛甚至是毛孔都滲出了血,
所有人都挪開了視線,於是自然也就沒見到畫卷中的眼睛從水墨變成了血色,從畫卷中凸起,如同畫卷突然長出了無數雙眼睛,又像是無數雙眼睛瓜分了畫卷。
這些眼睛徹底長成後,畫卷本身也就不復存在了。
「咦?」寂靜的路上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是什麼?」
白桑剛把『耗子』抓回來,扭頭就發現路中央長了一堆木耳,其他人則全成了血葫蘆。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無非是又雙叒叕出意外了唄。
聽見熟悉的聲音,常一長鬆了口氣,閉著眼睛問道:「周圍安全了嗎?畫卷怎麼樣了?」
白桑:「安全了,畫卷……什麼畫卷?」
聽見白桑的回答,常一才睜開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納悶道:「畫卷不見了,難不成它跑了?」
白桑表情古怪了起來:「畫卷我沒見著,不過剛才路中央長了一堆木耳,看上去挺好吃的……」
常一沉默了兩秒:「那木耳呢?」
白桑攤手:「被Z-003吃掉了。」白桑手一伸,木耳就沒了,血色瞳孔還不是很滿意,量太少,它吃完更餓了。
不愧是對著詭醫院核心咽口水的存在,常一迅速收起了多餘的好奇心。
其他人上藥的上藥,念咒的念咒,忙碌有序的處理起了傷口,外傷不重要,重要的是穩定理智和異化度。
有人過來跟張志遠說了什麼,張志遠點了點頭:「記錄下來,D-056【詭畫師】確認損毀,損毀原因:窺探Z-001-01本體遭到反噬。」
白桑:「D-056?」
張志遠:「D開頭的是目前已掌握使用方法和後遺症的道具序列。D-056詭畫師可以將超出認知的信息以常人能接受的方式展現出來,是過濾精神衝擊的載體,使用代價和副作用相對來說不算大。作為信息勘測和接收工具而言,非常好用。」
常一:「遇到你算它倒霉。」
張志遠追問道:「你剛才有什麼感覺嗎?例如被什麼東西窺探,或者血色瞳孔出現異常反應之類的?」
白桑想了想,搖頭道:「我當時忙著逮『耗子』,沒注意其他,不過血色瞳孔絕對沒出現異常反應,它一直都是老樣子。」
張志遠的注意力順勢挪到了耗子身上:「那麼多『耗子』,長的差不多,跑得又快,你是怎麼逮到的?」
常一默默清空之前驚鴻一瞥看到的畫面,捂著腦袋去接受治療了——接下來的對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踩雷了,他那點血條就不參與了。
白桑斟酌著語句道:「雖然長得差不多,但其實還是有區別的,它一口『吃』了那麼多,又肥又壯,連顏色都比其他『耗子』深一點,而別的『耗子』……」
說到這,白桑停頓了下,給張志遠遞了個『你們的理智還撐得住嗎』的眼神,旁聽的人群自發散開,留下幾個狀態不錯/有後手/能力特殊的成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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