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眼睛一亮,問:「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勉強試一下吧。」柳清曜接了這個重擔,他看向容長風,囑託道:「你幫我固定住他。」
「好,沒問題,你儘管操作。」容長風滿眼信任,甚至提前開口安撫道:「盡力就好,沒做成功也沒事,死馬當活馬醫吧。」
柳清曜點點頭,可是失敗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他凝聚氣息於掌心,匯聚全身之力至手臂,在空中揮動,帶動起的氣流發出瑟瑟的聲響,仿佛連空氣都在震顫。
接著,這踏實的一掌,完完全全打在了司徒俊的身上。
「誒!你在做什麼……」溫良冷靜自持的臉有些崩裂,聲音也帶了些尖銳。
司徒俊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伴著柳清曜的手掌不斷上移,他混著鮮血又咳出來大半個藥丸。
看樣子是成功了,在巨大疼痛的衝擊下,司徒俊緩緩轉醒,一開口就把大家帶進了輕鬆的氛圍:「我靠,我這是怎麼了?前面也疼、後面也疼,我被揍了?」
柳清曜摸摸鼻子,後退了半步,不敢上前。還沒和人正式見面,就自作主張打了人家一掌,雖然是好心好意,但也未免不太禮貌。
溫良往柳清曜身上頻頻看去,朝司徒俊使著眼色,說:「什麼被揍?是老大身邊的柳兄弟救了你,治療過程有點擦傷也是難免。」
「哦哦哦,有道理。」司徒俊點了點頭,一轉頭就不關心自己身上的傷了。
柳清曜有些心虛,也明白了一些剛才溫良為什麼吐槽司徒俊,這小伙子真是心大啊,感覺和小四不相上下。
司徒俊想靠自己站立起來,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只好把手繼續搭在溫良身上。
他先是強撐著抬起手,理了下自己的髮型,接著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造型,看著柳清曜說:「久仰大名,鄙人司徒俊,你也可以叫我帥哥。」
柳清曜:?他尷尬笑了下說:「你好你好,我是柳清曜。」
溫良:……
容長風輕踢了他一腳:「病還沒好,腦子也壞了?別什麼話都瞎叭叭。」
他也沒什麼惡意,踢的力度也不大,沒成想,直接把司徒俊踢暈了。
「啊?」容長風有些懵。
溫良無語扶住司徒俊下滑的身體,埋怨道:「隊長,實在不行你扶著?他這身體不好,你也別搞他了,受累的還是我……」
「不對,快撤!這裡有蹊蹺。」柳清曜扯著大家,就要往小門走。
溫良剛想抬步跟上,身子卻一個踉蹌,頭腦像撞牆一樣暈,神志也變得恍惚。
容長風伸手託了一下正在下滑的司徒俊,柳清曜也抬手扶住了踉蹌的溫良。
柳清曜快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目光鎖定在地上的藍色藥水,說:「快憋氣,這塊的空氣有問題。」
幾人沒有猶豫,快速拉開棺槨下的小門,是一個可供爬行的甬道。
爬行幾米後,掀開一個蓋子,是熟悉的場景,他們終於又回到了商場的室內。
溫良大喘著氣,問道:「空氣到底怎麼了?」
「藥水揮發了。」容長風直接開口解釋,順便搭把手,把司徒俊扶到一旁靠著牆。
「對,你和司徒俊身體機能還沒恢復,受到的影響較大,所以不應該待在那裡。」
「那到底是什麼藥水?居然如此神奇?可以體外敷用,甚至揮發也有影響……也太可怕了吧。」溫良心有後悸,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後,掀起後面的衣服,問道:「那我後面還好嗎?」
「沒事,就有點紅腫。」怕溫良不放心,容長風補充道:「要是和司徒俊相比,這種程度就相當於完全沒事了。」
「誒!老大,你們怎麼從這邊出來了?」遠處傳來小四的呼喊聲。
小四和許千趕來,盯著這眼前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另一條出路。
小四繞著他們轉了好幾圈,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
容長風:「別說廢話了,眼睛長在後背嗎?」
溫良笑道:「你猜。」
柳清曜:「我是柳清曜。」
都很對味,見沒有任何異常,小四才鬆了一大口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變成正常喪屍了,幸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