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將軍,這不是去公主那的路呀。」鐵向襤走著走著,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寒意,他一轉頭,果然看到了蕭小河不懷好意的笑容。
「去找月兒,這東西放我這不安全。」蕭小河哼著小曲兒道,「別忘了喬裝打扮,半個時辰後出發!」
……
若說第一次帶著扭捏,第二次早已輕車熟路,鐵向襤面無表情地換上大姑娘的裝扮,低頭跟在招搖撞市的蕭小河身後。
」
這路上上的確少了不少啊。「蕭小河感慨著,「會試應當也快了。」
「是啊是啊。」鐵向襤聽到這個話題瞬間燃起了活力,「咱們出們也用不著這樣打扮了!」
蕭小河點點頭,見著周邊有賣糖葫蘆的,攛掇鐵向襤道:「買三根糖葫蘆去。」
鐵向襤心裡頭算了一下,將軍一個,月兒一個,自己一個!
將軍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鐵向襤拿著錢袋滿懷感動之心地奔向了糖葫蘆鋪。
賣糖葫蘆的小丫頭聽見來者聲音熟悉,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驚訝道:「田,田家姑娘……」
聽到這個令人尷尬的稱呼,鐵向襤嘿嘿地笑著,羞的眼睛都不知道向哪看,再看蕭小河,挺胸抬頭一副頗為滿意的樣子。
「唉……」鐵向襤接過糖葫蘆,飛快地躲回了蕭小河的身後。
感受到小姑娘崇拜的眼神,蕭小河高興地向她揮揮手,小姑娘面色微紅,也拿著手中的糖葫蘆搖了搖。
旁邊的商鋪見著蕭小河也都面露驚喜之色,畢竟解決了令人敢怒不敢言的蕭三少爺,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小姐,你要低調,不然咱們又何苦折騰成現在這樣?」鐵向襤輕輕拽了拽蕭小河的手,有些人無論打扮成什麼樣子都會是眾人目光的聚集之處。
鐵向襤如今才深深明白了這個道理。
蕭小河這樣的人就算做乞丐都比別人賺得多。
「咦,這不是上次那個病秧子嗎?」鐵向襤看著了迎面走來的若常柯,他樣貌出眾氣質獨特,見過一面就難以忘卻。
「田家姑娘?」若常柯也看見了蕭小河,眉毛輕輕一挑,抬著並不輕鬆的腳步在侍人攙扶下來到了蕭小河面前。
「嗯?是你呀。」蕭小河認出了若常柯,「你身子如此不好,怎日日在街上走,不好好養著?」
侍人在一側眉飛色舞道:「姑娘這就不知了吧?上次良試第一的陳公子特意請我家公子的酒樓一敘,說是仰慕我家公子許久。」
陳元一在京中名聲大噪,雖有人仍在觀望,每日拜訪者亦是絡繹不絕,重要的接待,無關緊要的一應推掉。
被陳公子親自邀請,可是大好事兒呢。
侍人的話本是尋常,若常柯不知為何卻覺得羞慚:「姑娘莫聽他瞎說,我不過覺得與陳公子有幾分薄緣,咳咳……」
見若常柯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比胡秋曼瞧著還虛弱,蕭小河不敢耽誤,連忙道:「正好你我順路,什麼話咱們邊走邊說,可別耽誤了時間。」
「……好。」若常柯遲疑了一下,他慘白又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衣袖,終是出聲應了下來。
若常柯自幼厭惡與女人打交道,甚至與家中姐妹閒話玩鬧也頗感厭煩。
蒙昧、愚痴、不知輕重……
若常柯想到此處又有些作嘔,方才看見田家姑娘雀躍的心也逐漸歸於死寂。
「田家姑娘這是要去何處呀?」若常柯的小書童好奇道。
「去尋好友。」蕭小河笑道。
「唉,真羨慕姑娘一個燕人在楚能結交如此多的朋友,我家公子若是身體康健,想必也可以像姑娘這樣了。」書童聽後目光中先是嚮往後是遺憾,老天太不公,人人都有個好身子,就是公子沒有。
蕭小河如被戳動心事一樣深深點頭,如果她能直接投胎成皇帝,就算身邊有十萬個蕭天啟她也樂意。
命運這種事兒,說不得。
「我能明白你家公子的苦楚。」蕭小河點點頭,「我又何嘗不是?人行世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苦悶憂愁,你家公子身體不便難處肯定更多。」
蕭小河再次墜入了自己的想像,倘若她身子一出生就這樣,她肯定不費力花半條命去考試。
她到時候開一個古代版直播間,鐵向襤做她的託兒,推著病弱的她全國巡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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