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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將軍雖滿腦袋糊塗,但卻鼠刀這話可惹惱了他,一雙如劍鋒般銳利的雙眼瞪得老大,咣當一聲劍響之下,白色的刀刃脫鞘而出。

「大膽刁民!」齊將軍拔劍道,「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大小眼縮在了万俟身後,緊張地看著面前一幕,嘴裡一直念叨著:「完蛋啦」,鷹鉤鼻也喃喃不斷,「怎比得他妹子還魯莽,這下可如何是好!」

卻鼠刀同樣認為齊將軍是不滿蕭小河的話,若是尋常,他早將蕭小河推出去賠罪,被押被砍,隨他去罷,總之與他無干,可如今萬不得如此做。

真讓眼前這個齊將軍將人帶走,那豈不正如那二人的願?雖此刻他不敢相認,一旦二人獨處,自己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徹徹底底地白忙活兒一場。

指不定是這詭計多端的燕人存心激怒,以求脫身。

卻鼠刀心一橫道:「大人!他年紀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這小子一次——」

「嗖——」

卻鼠刀倒吸一口涼氣,齊將軍的劍一瞬之間向前逼近,竟是直直到了自己喉嚨邊上。

柔情殿的人敢偷偷抓幾人泄憤,卻不敢真的與楚軍起正面衝突,無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百姓,還是名聲在外的江湖眾人,所有人對當兵的、做官的,都有一種發自心底的畏懼,這一點人人都羞於承認,可一想到滯城內留存的數不盡的軍隊與清點不完的大刀鐵斧,哪怕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在堪堪一月之間就能重複當年繁華,也只有朝廷之手筆、人力能夠做到了。

「大人,您這是何意?何苦將刀劍對著我們這種尋常百姓?豈不大材小用了?」哪怕此時卻鼠刀依舊強撐著自己的遊刃有餘,他乾笑著,語氣中帶著令人生厭的油滑與江湖味道。

一直低頭的蕭小河突然抬頭,她似乎不滿於沒有將卻鼠刀偽裝的堅硬擊碎,欣賞其慌張慘樣,於是捂臉道:「可憐的鼠兄,今日怕不是永遠留在此處了......」

蕭小河這番話在外人聽起來是感嘆,在齊將軍耳中就成了他的暗示,就在這電光火石一剎之間,齊將軍自認為了悟了蕭小河心中所想,向蕭小河投去了「您放心」的眼神。

他看著排在後頭個個驚恐不已的百姓,又是嗖地一聲將長劍收回,沉聲道:「將他帶去個無人的地方,速斬。」

「速斬......」卻鼠刀的笑容掛不住了,他腿一軟,不可置信道,「我犯了何錯,反了何法,為何要斬我!」

齊將軍心中已有決斷,此人打扮舉止皆不像楚人,頭上還頂著把大刀,一副凶虐之樣,再加上蕭小河的暗示,定是燕國的細作無疑。

「為何斬你你自己清楚,莫要廢話,帶走!」齊將軍冷笑道。

卻鼠刀死也不曾想到自己英明半世,好不容易得了個人人敬畏的美名,卻會如此不明不白的冤死!

大小眼和鷹鉤鼻在身後亦是臉色大變,未曾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地步,倘若卻鼠刀真的被帶走砍頭,他們二人就算能僥倖回去,下場也未必比卻鼠刀好上多少。

齊將軍的一句話,惹得在場三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周圍人表情亦是又驚又恐,只是單單望著卻鼠刀就不像什麼好人,將軍講他抓走必然有他的道理,故而心中的恐少了幾分,而驚卻是一分未減。

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渾身散露著常人難惹的海客之風,看著就知是揮劍成河的大人物,而如此難惹之人,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軍官面前,竟也是這般狼狽模樣。

難怪人人都想讀書做官,是如許威風。

卻鼠刀臉上的贅肉一抖一抖,方才的神氣早就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在齊將軍的一聲令下,城外瞬間多出了一支數十人的小隊,正在逼近卻鼠刀。

蕭小河滿意地欣賞著卻鼠刀嚇破了膽的醜態,她向來沒拿卻鼠刀當成過人物,他一輩子殺過的人、見過的死人,都比不上自己在某一處戰場上的多。

旁人叫他一聲爺,還真將自己當個祖宗。

「別過來!」卻鼠刀喝斥道,聲音卻已帶上了顫抖。

他的聲音並未成功阻攔敵人逼近,卻鼠刀意識自己此刻之舉不過是垂死掙扎——無用功罷了。

「你們兩個愣著做甚,還不快來救我!」卻鼠刀的聲音已經變成了絕望地哀嚎。

他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大小眼與鷹鉤鼻早已嚇破了膽,正滿心憂愁著自己的小命,與他撇干係都來不及,怎會有所回復?

大小眼猶豫一番,恭順無比地與齊將軍道:「大人,他,他是犯了何罪呀!」

蕭小河驚訝地瞥向了他,未曾想大小眼看著輕浮寡義,在此等危機時刻竟會挺身而出。

果真,人不可貌相啊。蕭小河心道。

大小眼矮小的身影在卻鼠刀心中變得偉岸,柔情殿眾人之中,他最瞧不上的就是大小眼,事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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