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富強機械廠里車床加工的任務最重正處於關鍵時期,他還真想把屠洋洋依次調到別的車間,讓她把學徒們都給調/教出來,那樣不出兩年,廠子的技術跟質量就會有飛躍般的提高。
緊趕慢趕,搞完車間生產事項,屠洋洋又被傅明拉去在廠長面前講述一遍如何用小蘇打爆發神效,使其治病救人,才放她回宿舍,但同時也批了她假,還給她寫了張工作證明。
飄逸俊秀的正楷規規正正寫明茲有富強機械廠員工屠洋洋特派外出辦事字樣。
雖然屠洋洋自有系統,隨時都能偽裝變造一張出來,但薄薄的一張紙遞到她手上的時候,心裡還是一陣暖意。
「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事可為之可做,不可之當有君子之機變。」
蔡正佳囑咐著,年輕人愛沖愛拼搏,他看著就喜愛,可也怕折損了這樣的好苗子啊。
世界上有些惡意,是遵守著道理被人關愛長大的人永遠不會知道的。
屠洋洋笑著答應下來,「我知道,見機不妙肯定抬腿就跑。」
傅明又遞給屠洋洋一封信並一張寫清地址姓名電話的紙條,「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就去找他。」上回硬搶50斤豬肉回去包了大包子,這個情他得還上。
「知道了。」
這算是不動聲色的撐腰吧。
屠洋洋抱著好心情回到宿舍,見劉健國早已給她收拾好屋子,正在外頭拿小棍給她剔鞋底的泥沙,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健國,你不用幫我幹這個的。」
劉健國笑笑,沒馬上答腔,但手裡的動作沒停,最後還用狗尾巴草紮成的小掃把清理,弄得鞋底跟鞋面一樣乾乾淨淨。
「沒事,很快的。」
見他這樣,屠洋洋不好再說什麼,她走進屋裡裝著從枕頭下拿東西,又收拾出一身換洗的衣服。
劉健國猜她動作,也給她把口杯牙刷毛巾跟飯缸都裝上,他擔心
到刺水大隊她用不習慣。
其實洋洋並點不嬌氣,從來沒聽她抱怨過苦,可他還是覺得她應該過更好更好的生活。
兩人邊騎著自行車往刺水大隊趕,邊說話。
多是屠洋洋問,劉健國回答。
「現在地里的活兒還多嗎?」
「不太多,但大家都沒閒著,上回你送的種子好,秧苗比我們隊上的地多了不少,大家都捨不得,分班輪流在西坡上又開了三十五畝的地。眼下雖是記工分,可隊裡人手並就不太多,還是劃分了責任田的,若是自己分的地沒伺候好,工分跟年底分糧都會受影響。還有,你說的話,大隊長有聽,但凡天氣好的時候,都會擠出勞力給隊裡拓道修路……」
哪怕沒有在別的大隊呆過,劉健國都覺得在刺水大隊的日子過起來有股子奔頭,而這種變化,正如大家說的一樣,是她帶來的。
人最怕的不是吃苦,是總是吃苦不知道何時是盡頭,看不到希望與未來。
之前總是等著救濟糧,被批評拖公社後腿的刺水大隊,卻種了比別的隊更多的秋糧,更有他們沒有自行車,是比一些他們根本聽不懂的文件口號更激勵他們的強心針。
果然離刺水大隊越近,反而自行車騎起來更平坦了些。
生長出來的稻苗青綠油亮,帶給人給勃勃生機。
屠洋洋深吸一口氣,也許心底暗自得意這些是她帶來的緣故,她竟覺得這比學校組織他們去原始生態園林區旅行時候的空氣更清新香甜。
收到報信跑來迎接的陳敬笑出牙花子,「屠同志遠道而來,未能迎接實在是失禮了。」他大手握住屠洋洋的手把,「這回可說好了,一定得在我家吃頓飯才能走。」
「我正是衝著你家這農家飯來的,可能是得在隊上住上兩天。」屠洋洋見大家都期待著跟她打招呼。
想想刺水大隊也就這麼些人,「還得請你通知下大家,我這回來頭一件事要給大家講一下基礎健康知識,所有人都得聽一聽。」
「聽聽聽,一準聽。」陳敬拍著胸脯答應,別說健康知識,屠同志說啥他們都豎起耳朵來仔細聽。
劉健國嘴角含著笑看著,見她忙起正事,想想也趕緊回去收拾,將她給的工業券換回來的土棉布做成的床單被套拿出來換上鋪好,本想用自己編的麥杆枕頭,可還是覺得不太成樣子,最後還是放的谷大爺做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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