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待會打完它還得帶盛安離開呢,才不跟她一般見識!
盛安沒有注意系統的小情緒,實際上她也對這一切有些厭倦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她不是影視劇里的神女,一切都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她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自己心安。
【放心!待會要是你撐不住了就喊我,我直接帶你離開!】
不是要破碎虛空嗎?盛安有些疑惑。
【破碎虛空其實就是打開時空通道,你的修為早已經可以啦,不過還是我打開的通道比較穩固。】系統解釋了一番。
【話說回來,你不跟朋友們道別嗎?】
道別?
盛安想起來了一些人。
一開始最先想到的,竟然是被她親手所殺的羅降。
以前她不明白,現在她懂了。在那樣一個環境中長大,又沒有像她一樣的成年人靈魂,做出的某些選擇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而她殺了他,也符合了垃圾星的規則。
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則,這是她後來才悟到的。
然後她又想起了其他人。如胡秀秀、奧羅拉、雲冠清……乃至荀長生。
【荀長生的基因病已經到了晚期,只有一年壽命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預言到了她,也沒有追來。以他那性子,如果身體好的話早就謀劃著名怎麼利用她了。
畢竟,他應該算是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從無數條世界線中。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我才不在乎。』盛安漫不經心地把煙掐滅。
系統悄悄地在個人空間裡做了個鬼臉。什麼不在乎,荀長生如果不利用她,他的性格應該是最對盛安胃口的。
如果兩人沒有發生那些事,說不定真的會像某一條世界線那樣成為摯友。
只可惜沒有如果。
【蕭不苦接手了共和會,現在正在率領成員們在西部戰區抵禦入侵。胡秀秀追隨顏紅錦加入了軍隊,成為了又一個普通人成功駕駛S級機甲的案例。】
【奧羅拉作為世界級大明星現如今在各大戰區公益巡演,撫慰戰士們的精神。雲冠清的師門全體下山,所有道士共同禦敵。】
挺好的,看來人類不只有勾心鬥角,不只有戰爭面前謀取個人利益。
還有成千上萬眾志一心的人們。
挺好的。
盛安沒再說話,只是慢慢地站了起來。她的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但每塊肌肉都在無聲地繃緊。
隨著她的起身,不遠處斷成兩截的艦船發出最後一聲哀鳴,噼里啪啦的電火花迸發出來,像是垂死之人的最後一口呼吸。
刺鼻的臭氧味與燒焦金屬的氣息交織瀰漫,在這片焦土一樣的戰場上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少女站在堆成一座高山的屍體之上。那些婆婁人殘骸形態各異,有的還保持著進攻時的猙獰姿態,各式各樣的頭顱散落一地,像是一隻只死去的變異青蛙;裸露的綠色肢體如死蛇般癱軟,偶爾還會條件反射般地抽搐一下。
盛安抬頭遙望著遠處天際線上突然冒出來的黑點。
起初它們像是遷徙的鳥群,又像是暴風雨前的烏雲,在慢慢靠近時才露出它們真實的面貌——是成千上萬的艦船。
烏泱泱的幾乎覆蓋了整片天空,每一艘都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炮口蓄積的能量讓空氣都為之扭曲。
【只……要……你……放棄……我……可以……】
一聲輕微的爆炸過後,投影裝置再也發不出任何動靜。
盛安就在這片屍山屍海中,將血跡斑斑的劍橫於身前。劍身上的血珠順著刃口緩緩滑動。
停在她上空的則是漫天遍野的艦隊,無數黑漆漆的武器口正對準了她,能量充能的嗡鳴讓整片大地都在震顫。
她莫名笑了一下,沒什麼原因。這個笑容很輕,像是想起了什麼無關緊要的往事,又像是終於卸下了某個重擔。
「前方禁行。」
一滴鮮血恰好從劍身滑落,在焦土上砸出一朵小小的紅花。
「違者,死。」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讓整個艦隊都為之一滯。
下一秒,劍光如虹,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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