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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芯嘴被堵住,拼命搖頭,眼睛裡全是血絲,似是有話要說。

岑璠指了指她,「我想聽她說。」

站在一旁的韓澤將她嘴裡塞的布取了出來,紫芯連忙用兩隻膝蓋挪動,跪到她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姑娘,奴婢真的沒有,有人要害我……」

「這便是殿下說的,已經查清楚了?」

元衡道:「怎麼,難不成你還要聽一個賤奴的一面之詞?」

說罷,元衡叫人取下另一個婢女口中的塞布。

那女子大喊,「奴婢也沒有啊!奴婢昨日本想直接將醒酒湯送回屋裡,誰知在院內碰到紫芯姑娘,紫芯說王妃先睡下了,叫奴婢先回去,自己去了宴席上,請殿下娘娘明察。」

紫芯反駁,「你胡說!昨日王妃睡下是不假,昨日我分明是在去的路上碰到的你,那醒酒湯當時你還不願給……」

元衡昨夜裡便聽過一遍兩人的解釋,一時便是不想聽。

韓澤看得出,又將兩人的嘴堵了回去。

元衡問她,「如何?」

岑璠反問,「那依殿下之見,想如何審?」

元衡低眼看地上跪著的兩人,眼底冰冷淡漠,「這兩人互相攀咬,都怕死,嚴刑拷問怕也是得不到結果,倒也沒必要審,兩個奴婢罷了,一起殺了便是。」

話畢,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紫芯眼淚迸出,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殿下,這是草菅人命。」

元衡轉過身,「我大魏不是前朝,奴便是奴,殺了又有何不可?」

這世道岑璠並非不清楚,如今世家壟斷仕途,天下財富向世家聚攏,洛陽歌舞昇平,貴族奢靡,可其他地方戰事頻頻,百姓食不果腹,很多人為了不被餓死,甘願被賣到富貴人家當最下賤的奴。

將生死賣給世家,總比被生吃了強。

她從彭城而來,百年來被人爭的你死我活,她們岑家有些家底威望,倒能活得下去,可三年前的戰事中,她到底是見識過的。

那時有兩家人在彭城的街頭吵架,只是因為其中一個小女孩缺了斤兩,兩個孩子在哭鬧,街上的人卻就那麼冷漠地看著。

母親說,她父親當年救她前,她也是被那些飢不擇食的難民圍住,那些人不要錢財,只是想把她分著吃了。

他是洛陽的權貴,見不到這些百姓疾苦,她卻不能忘了她從何處而來。

「我就是想查清楚。」她抬頭同他對視,露出了許久未顯露出的倔強,「我也不相信,殿下若想查,一點東西也查不出。」

這句話一出,足以讓其他人屏住呼吸。

元衡沉默了許久,胸口起伏,最終卻像是自我妥協了。

他目光移向紫芯,「本王問你,你昨日去找本王,是你自己要去,還是經過誰的授意?」

紫芯忽然想到什麼,立起身,似有話要說。

韓澤眼疾手快,拽出了她嘴巴里的布。

紫芯疾聲道:「昨日奴婢本在伺候姑娘沐浴,出來時遇見了蘇媼,是她讓奴婢去看看席間的情況,奴婢就是在路上遇到的楊柳!」

她眼珠轉了轉,似是求生欲使然,拼命解釋,「藥不是我下的!我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會遇上蘇媼,又知道她會讓我去席面!」

「乳娘...」岑璠喃喃,隨即對韓澤道:「將乳娘叫來。」

乳娘被請來時,看看屋內的情況,並不驚訝,只是有些不明所以。

乳娘和紫芯的耳房挨得近,聽今早乳娘的說辭,應當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紫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乳娘進屋的一剎那便大喊,「蘇媼!求求您為奴婢作證,昨日奴婢與您恰好遇見,是您叫奴婢去席面上看看的,不是奴婢自己要去的......」

乳娘愣了愣,對於這番態度似是無措。

須臾後,她轉頭看了眼並肩站在一起的主子,隨後轉向紫芯,雙手收在腹前,輕輕一跺腳,似是為難,「老奴...老奴哪能記得啊...」

岑璠皺了眉,幫她回憶,「我記得昨日,您確實在門口張望,等人來報,應是給紫芯交代過此事。」

乳娘似又想了想,忽而笑了笑,「姑娘這麼一說,老奴便是想起來了,確實是老奴當時在門口恰好遇見的紫芯,讓她去席上看看。」

紫芯破涕而笑,「姑娘,殿下,奴婢真的沒有!」

那叫做楊柳的婢女一下掙紮起來,岑璠眼光一瞟,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能說話時,楊柳瞪著她,「王妃娘娘不過是偏袒身邊的人罷了!說不定那藥她隨時都帶在身上,就等著時機呢!」

紫芯紅著眼,叫聲銳利,「你血口噴人!誰隨身帶那種腌臢藥!」

「夠了!」元衡喝住兩人,「剩下一個直接帶下去審。」

岑璠道:「也不必帶下去審。」

元衡看她,「王妃是想如何?」

「府里昨日這麼多人來往,若她出了院子,定有人看到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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