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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開那道目光,心中難掩的慌亂,腳步也不由放快了些。

想逃開她的不屑,也想逃開不敢一直以來不敢面對的現實。

他就這樣躲了好幾日。

即使在夜裡,也不曾再回來。

可離開平城時,他還是帶上了她。

他們並沒有回平城,而是一路向北而去,

再往北走,便是軍鎮。

晉王一直避著她,岑璠不知道他的打算,她此行只帶了槿兒,便是讓槿兒出去打聽一番。

韓澤說,他們此行確實要去軍鎮,至於要去做什麼,卻沒有說。

岑璠也能看得出,他此次來平城不僅是為了和她過生辰,還有其他的事要辦。

似是與爾朱氏有關。

據槿兒打聽來的消息,晉王似是有人要尋。

岑璠只知道他想當皇帝,可對這些事向來不好奇。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值得晉王親自去尋。

*

皇城之中也並非全然太平。

前些日子關於爾朱氏的流言四起,皇后雖是將事情壓了下去,可還是不妨有人還一直記得。

太子對此事便始終未忘懷。

那流言分明是有人故意散開,否則不會這麼快便滿宮皆知。

爾朱氏作為盤踞軍鎮的氏族,若是能與之聯姻,那便等同於削弱了晉王的實力,此番雖是對他有利,可太子妃新喪,他並不想這麼快另娶......

思來想去,將此事散播出去,除了他外,便也只能有母后。

皇后是他的親生母親,可太子也知道,母后這些年手伸得長,在他的東宮也安排了數不清的眼線。

他身邊到底是有些親信,費了一番功夫去查,沒有查出那散布流言的究竟是誰,卻是意外查出了另一件事。

太子站在皇后的永樂宮外請見。

皇后知道太子不打招呼便來,定是來尋她麻煩。

她以為是為了那流言,此事她早已想好了說辭。

她未做梳洗準備,便讓太子進殿。

太子的確是來質問的,誰知質問的並不是關於爾朱氏的流言。

他目眥盡裂,眼中布滿紅絲,「孤想問問母后,孤的太子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皇后有一瞬的驚訝,下意識皺起眉,問道:「是誰告訴太子的?」

這般發問卻是激怒了太子,他拂袖,怒吼道:「你不配知道這些!」

殿內只有皇后的貼身婢女,正低頭若無其事地鋪著焚香,聽到這一聲怒吼,手也不免抖了抖,香爐蓋掉在桌子上,發出叮呤咣啷的響聲。

這麼多年,皇后早已處變不驚,何況是面對自己了如指掌的兒子。

她使了個眼色,那婢女便慌忙將香爐蓋蓋好,行禮告退。

待到殿內沒有人了,皇后深吸一口氣,問道:「太子都知道了?」

她的神情淡漠,就像手上不曾沾有血一樣。

太子有一瞬的匪夷所思,轉而卻是失望透頂,聲音顫抖,「是母妃殺了她對嗎,她根本不是忽然離世,是母妃推了她.....」

皇后靜靜看著他,面色逐漸凝固。

平心而論,她這個兒子當真不像她,感情用事,喜形於色,遇到點事便會方寸大亂。

她從座上起身,向太子走去,話音愈發冷漠,連起伏都不曾有,向他說起當日之事。

「是她先騙了太子和本宮,喝那避孕的藥方,本宮是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那也要怪她自己不爭氣,沒有站穩,命薄福淺。」

一字一句落在太子耳中,如同針扎,他不住搖頭,愈發難以置信,忽而捂住耳朵,俯下身低吼,「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個殺人兇手。」

皇后站得筆直,沉默許久,道:「你抬起頭來。」

太子下意識抬頭,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朝他而來。

就連那一掌都不帶有任何人該有的情感。

皇后冷聲道:「你要記住,你是儲君,那太子妃不願生養,便是於社稷無用,整日沉溺於兒女情長,不是儲君該做之事。」

太子不以為然,扯開一個冷笑,「那母后倒是告訴孤,到底什麼是儲君該做之事,是萬事都要聽從母后,要孤做胡氏的傀儡嗎!」

皇后聽罷,再也裝不下去表面的冷靜。

她怒火難抑,咬緊牙又是狠狠一巴掌,「本宮若是要一個傀儡,便不會生下你。」

太子無法理解,瞪大眼睛看著皇后,未等她再說什麼,邁開了步子,毫不猶豫地離開。

皇后立在原地許久,未喚人進來,緩緩挪步坐回到那貴妃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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