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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沒有哭鬧,乖乖地穿好衣裳,抓緊岑璠的小指,跟她出了門。

除了槿兒幾個,岑璠只帶了宅中的一位出身農戶的老園丁。

老園丁只知道主人曾經的夫家上門,卻不知那夫家究竟是何來頭,只知道比這位女郎主還要富貴。

女郎主神秘莫測,平日習慣獨處,卻有一個絮絮叨叨的女兒。

老園丁不知道這家人到底是何關係,只覺得面前的小姑娘機靈可愛,連女郎主話都多了許多。

滿滿左顧右盼,東問西問,連問老園丁幾個問題。

老園丁鋤頭抗肩,越說越起勁,來興致時扯開嗓喊上幾句山歌,激起幾聲鳥鳴,在山谷中空靈迴響。

竹林離宅子不遠,老園丁找到一棵老竹子,滿是驕傲地教滿滿怎麼順著竹鞭找竹筍。

滿滿目不轉睛地看老園丁撥開一層土,飽滿的筍子露出尖來。

滿滿「哇」的一聲喊出來,蹲下來手抓著筍尖往外拔,小孩子的天性暴露無遺。

老園丁嘿嘿笑了,「小丫頭,你這樣拔是拔不出來的,讓老奴再挖一挖,說不定還有其他筍子呢!」

滿滿立刻跑開,老園丁拿鐵鍬挖開土,便又發現兩顆冒尖的筍子。

小姑娘搖拽岑璠的衣袖,「阿娘你看,這兒還有筍子!」

老園丁眼睛也直了,扔下鐵鏟,用力掰下一顆,拍了拍那顆大筍,頗為自豪,「老奴剛才就覺得這兒筍子肯定多!你瞧瞧,這幾顆都大,都能拔!」

滿滿跟著附和了好幾句,等老園丁將筍子全都掰出來,嚷著要自己把最大的那顆筍子放進竹筐里,弄得滿身都是土。

岑璠將竹筐背起,拍了拍她弄髒的衣裙,繼續往山上走,又摘了幾顆筍,便打算下山。

滿滿還覺得不夠,賴在原地不肯走,岑璠告訴她不能貪,這些竹筍拔太多,來年這片地就可能長不出來竹子了。

聽她這麼說過,滿滿雖戀戀不捨,卻沒有再鬧,抓住岑璠的手腕,「那我們下山吧。」

下山的路不好走,岑璠反握緊她的手,緩步往下走。

不過一會兒,卻遇到一個上山的女子。

女子也背著一個竹筐,步履蹣跚地往山上走,面色不算好,瞧見他們幾個,似是眼睛亮了些,疾步而來。

岑璠這才發現,女子的腳有些跛。

這附近住的人並不多,女子說的也不像彭城話,不過口音倒是相似,除了滿滿之外其他人都聽得懂。

女子說家裡的男人摔傷,來山里採藥,上山時自己又崴了腳。

岑璠讓老園丁迴避,檢查一番女子的腳踝,發現所言非虛。

她轉頭向槿兒單獨交代了幾句,然後她先回宅院,自己扶著女子往山下走。

出了竹林,地勢相對平緩,槿兒騎馬而來,還帶來了常去山下採買針線首飾的婆子。

槿兒自己從馬上下來,將懷裡的傷藥送給女子。

岑璠道:「這匹馬性情溫順,有婆婆跟著,會把你送平安回家。」

女子看向手裡的上藥,愣了許久,而後咧開笑容,似乎有些語無倫次,「多謝夫人大恩!夫人心善!」

「不知夫人家住在哪裡?改日這腳傷好了,我去登門道謝。」

岑璠斂起神色,道:「我家也不在此處,不過是來此踏青,今日晚些也要回彭城了。」

女子倒是沒質疑,只覺得面前的人穿的好,用的也好,不像是住在山裡的人。

送走女

子後,岑璠便帶著滿滿回去。

直到回到院子裡,滿滿才將憋了一路的問題問了出來,「阿娘方才為何不同她說實話呀。」

岑璠同她解釋道:「因為你父皇在這裡,所以萬事都要小心,不能將人領回家。滿滿已經長大了,以後也要知道,任何人說的話都不可輕信,明白嗎?」

「可她確實受傷了,也會說謊嗎?」

岑璠不以為然地搖頭,「一個人若想騙你,受點小傷又算什麼?」

滿滿兩腮鼓起,重重點兩下頭,而後搖頭晃腦的念叨起來,「那就是父皇說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人不能只看表象,可憐的人有時是最愛騙人的。」

岑璠不由詫異,「你父皇還同你說過這些?」

提到這些,滿滿挺起胸膛,得意洋洋道:「那當然啦!」

「父皇說了,以後如果滿滿當皇帝,每個人都要防,不能做個笨皇帝,要多留好多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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