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頭髮雪白,卻以白紗遮面。
「這是讓你看清人心的地方。」
葉親與秦硯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葉親開始掙扎,只是一點力氣沒有,他柔弱道:「你是誰?我們好像並不認識你,你為何這樣對我們?」
看葉親掙扎,女人不急不緩說道:「小郎君別白費力氣了,你們中的藥沒有十二個時辰是解不了的。」
女人血紅的指甲撫摸著葉親的臉,「長得真是好看。」
秦硯眼神銳利,「放開他。」
女人嘖嘖兩聲,「呦,瞧把你給急的。」
女人的指甲讓葉親極度不舒服,葉親惱怒,聲音有點冷,
「滾開。」
女人也不在意,哈哈大笑起來,突然目露凶光,「若是把這張臉毀了,他還會對你好嗎?」
葉親:「……?」哪來的瘋子?
「你一定是被人拋棄了吧。」秦硯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溫度。
「你以紗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猜,拋棄你的人是因為你相貌醜陋,所以你嫉妒所有長得好看的人,我說的對嗎?」
秦硯句句帶刺。
女人像是被刺激到一樣,他走到秦硯面前,掐住他的臉,
「你胡說,胡說八道,才不是這樣的,他該死,他該死,哈哈哈。」
秦硯伸手要去抓女人的面紗,被女人擋了回去。
「他是誰?」秦硯問道。
「一個該死的人,一個被我殺死的人。」
秦硯與葉親具是一驚,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你為何要殺他?又為何挑中我們下手?」
女人滿不在意,語調也輕,「不為什麼,就是你們倒霉而已。」
女人看著葉親,「想不想玩個遊戲?」
葉親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順著她的話接,「什麼遊戲?」
「你喜歡他嗎?這裡有一顆毒藥,只要你吃了,他就能活。或者他吃了,你活,你選一個。」
葉親氣笑了,沒想到這種話本里才會出現的二選一的選擇題有一天竟然也會落到他頭上。
他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心裡變態,自己的不幸卻用這麼幼稚又拙劣的方法報復別人。
可惜他葉親從不做選擇題。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想活跟他死有什麼關係?難道就不能兩個都活?我想活,也想讓他活,你要怎樣?」
葉親對女人拋過來的選擇毫不在意,因為他不會選任何一種。
「他要是對你有所企圖呢?圖錢財,圖美貌,皆是私心。」
葉親看了一眼秦硯,發現秦硯正在看他,噗嗤一笑,「本少爺有錢又有貌,他圖哪一種不都正常嗎?」
女人不甘心,「若是哪一天,等他遇到更有財的,更貌美的,就會把你棄如敝履,待發現那天,你會生不如死。」
葉親回道:「你想聽我怎麼回答你呢?是把他綁了,還是把他殺了?」
葉親覺得他們真是倒霉,碰到了個瘋子,這個女人有毛病,說的什麼顛三倒四的話,一句也聽不懂。
美與丑怎麼了?自己活著礙著別人什麼事?還有,不是所有人都是見異思遷的。
她被漂亮男人傷過,難道就要無差別報復所有好看的人?
僵持間,只聽秦硯說道:「我吃。」
葉親猛的看向他,不敢相信。
秦硯笑了笑,笑的有點詭異,「只要你能走到我面前來。」
話音剛落,女人就感覺一陣無力。
「你們怎麼……」只是話未說完,便軟塌塌倒了下去。
一旁的掌柜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結局,突然目光兇狠,面部猙獰,拿出匕首就向秦硯刺去。
葉親眼疾手快,袖箭「咻」的一聲,狠狠刺向掌柜的大腿。
掌柜慘叫一聲,匕首掉落。
「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其實我們並沒有中毒,一直在陪你演戲而已,下個毒,誰不會呢?你說是吧,秦硯。」
葉親撿起匕首,將手上的繩子解開。
葉親繼續說道:「我們早就知道這裡不正常,一個客棧,取名怪異,幾乎沒有客人,掌柜又分外熱情,熱情到讓人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