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親點點頭,「一路走來有好人有壞人,後來我們又碰到了一個女人,被丈夫欺騙,被毀了容,最終變成了一個墜入深淵的可憐人。」
陳敘聽著葉親娓娓道來他們的故事,仿若真的親身經歷一樣,怪不得葉親會這麼珍視。
「還有呢?」陳敘很想聽下去,想知道跟他一起長大的京城貴公子在外吃了多少苦。
「後來呀,我腿受傷了,在一個叫桃源村的地方修養了三個月,遇到了很淳樸很善良的村民,你不知道,我跟他學會了挑水砍柴,還學會了如何耕地。」
聽到這裡,陳敘簡直不敢相信,貴公子下地干農活,還學會用犁,陳敘想像不到,他都不知道耕地的犁長什麼樣。
葉親繼續說著,「你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窮,想去酒樓吃一頓葷的都要掂量手裡有沒有足夠的銀子,那段時間我特別想念吃肉的感覺。」
「最奢侈的就是在餛飩攤上吃一碗餛飩,還要老闆多加點肉。」葉親說道這裡,自己都笑了,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是真窮,可是當時卻沒覺得苦。
與秦硯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窮點苦點,遇到了奇奇怪怪的人,但是,他真的從沒那麼充實過,原來與心愛的人在一起,真的可以抵擋一切。
「後來,我們的錢袋子被偷了,但卻拯救了一個差點誤入歧途的孩子,還遭到了一個愛而不得的變態老闆算計,哈哈,是不是很新奇?很不可思議?」
陳敘點點頭。
「再後來,我知道了大楚國竟然有那麼多民土風情,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有趣習俗,比如你知道月老的使者嗎。」
陳敘搖頭。
「以後你可以跟心愛的人去感受一下。」
「不過最讓我生氣的是,我們還被賣去了醉玉閣,醉玉閣你知道的吧。」
陳敘點頭。
葉親看陳敘有點呆呆的,有點想笑,「我當時利用了楚霖的身份,不過被識破了,所以我就放了一把火,燒了醉玉閣。」
陳敘驚訝。
「我原以為哪怕他以前是個土匪,到了京城,把他安排在我的地盤上他就能安全,沒想到,我才幾天沒過來,他就不見了。」
葉親很懊惱,他不知道現在要去何處尋找秦硯,京城那麼大,他又能去哪,還在不在京城,他為何不留下隻言片語?
陳敘不知道怎麼安慰兄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你告訴我,他長什麼樣,我幫你一起找。」
葉親在院子裡等到天黑,確定秦硯不是只出去一會,他是真的離開了。
「不就一個男人嘛,有什麼好擔心的,兄弟我給你找十個,說不定能有入得了你的眼的,實在不行,兄弟我自己上,你看怎麼樣?」
葉親終於被逗笑了,一拳打在陳敘肩膀,「去你的,我看不上你。」
「滾,我陳敘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世家公子。」
找不到秦硯,葉親除了白天私下打探他的消息,晚上都不回侯府了,一直住在他的別院裡。他在等秦硯,也許有一天秦硯就會回來了,他怕自己若是不在,秦硯找不到他。
陳敘倒是經常來找他,只是葉親對以前喜歡做的事都沒了興趣,他這樣沒少被陳敘罵,不就一個男人至於嘛,沒了秦硯不是還有他陳敘一直陪著他麼。
這日,葉親還是沒能打聽到秦硯的消息,倒是陳敘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葉親,告訴你個事。」
葉親:「什麼事啊,這麼激動。」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太子殿下回來了嘛,我爹說,皇帝和太后已經請了占卜師算過了,就在這個月的十八日,恢復太子身份,同時將太子作為繼承人一起昭告天下。」
葉親不解陳敘為何這麼激動,恢復就恢復,這種事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距離十八日還有三天,因為太子從小流落在民間,太后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多認識一些世家子弟,結交一些朋友,決定在皇宮擺設酒宴,世家子弟都參與,其實就是想讓太子認識認識我們這些同齡人,拉攏一些關係。」
葉親明白了,「所以我們都要參加?」葉親突然想到那天在茶樓看到的背影,本來不想去赴宴,反正那麼多世家子弟,缺他一個也沒事,但是想到那個背影,葉親還是決定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