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巡:「你該試試新口味,或許會喜歡。」
修恩眸光微凝。
他冰冷的視線落在希爾身上,還記得上次方白巡與人談笑風生,直到現在他還在為這人說話?
「不必。」修恩沉聲拒絕。
方白巡:「隨你吧。」
「只是這樣?」修恩眉心皺著,質問方白巡。
他莫名其妙,看了眼修恩喜怒無常忽然發作的臉色,遲疑問道:「你易感期又到了?」
怎麼一到這種場合就撞上不穩定的狀態。
方白巡示意侍者可以離開了,自己則找了個角落休息,見修恩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己身邊,有些奇怪。
他問:「你不用去打一針嗎。」
「我很好。」修恩咬牙低聲說:「不勞煩你操心。」
方白巡:「你有分寸就好。」的確不用自己操心。
修恩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任何解釋。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目光沉沉盯著方白巡,見他無動於衷也就算了,神色中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剛壓下的不爽再次冒上來。
「方白巡。」
修恩眼皮一抖,不受控的飛快看了眼侍者的方向,「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
「什麼?」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解釋清楚為什麼他會和一個長得漂亮的侍者聊這麼開心,現在還要在自己面前再次勾搭別人。
修恩近乎逼問,方白巡無奈地回憶了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麼,最後確信:「沒有,你現在真的沒問題嗎。」
「很好……」
修恩自暴自棄地深深看了眼他鎖骨晶片的位置,忽然發現起身居高臨下站在方白巡面前,直白道:「沒錯,我易感期又到了,有你在不需要打針。」
他用腳尖撥開方白巡的雙腿,踩在單人沙發的邊緣,看起來整個人風雨欲來地壓了下來。
「跟我過來,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你可以儘管提要求,想在這裡留下多久都可以。」
皮靴冰冷堅硬,同樣點綴金色褡褳,走動間時尚且不顯,但現在動作幅度大了,在方白巡的眼皮子底下嘩啦啦作響,帶動一陣箭矢之氣的颯颯聲音。
壓迫感極強,讓人生不起褻瀆之心,可冷著臉說出口的話卻在直白的索要著什麼。
「在這?」方白巡皺了皺眉。
他不贊同,向後滑了滑,離開修恩包裹在剪裁服帖的衣料中的小腿。
建議道:「你的易感期也太頻繁了,身體到底怎麼回事?比起被標記你現在應該看醫生。」
「你冷靜一點。」方白巡說話間敲了敲修恩不斷湊近,下壓的膝蓋,「拿開,別在這鬧。」
修恩幾乎欺身將膝蓋壓在了他身上,方白巡不斷後退,直到背後緊貼靠背,而修恩如願以償的占據了他的身前空間。
小腿壓在方白巡的胸前,膝蓋碾著鎖骨位置,修恩挑起方白巡的下巴冷笑一聲:「上次不是做得很主動嗎,為什麼這次不願意了,因為這次我看起來好說話?」
「需不需要我再嚇唬嚇唬你喜歡的小朋友?」
方白巡:「你在說什麼?我覺得我們不該為無關緊要的事浪費時間。」
他別過頭,覺得還是要找個機會問清楚修恩的身體,現在的修恩格外情緒化,這種狀態極度不穩定,有可能是受到紊亂的精神力影響的原因。
出於某種原因,方白巡算不上喜歡容易被情緒支配的人。
「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浪費時間?」修恩捏在方白巡下巴上的手一緊。
方白巡:「你在曲解我。」
他淡淡垂眸,掃了眼修恩骨形修長的手,提醒道:「收點力,會留下印子。」
然後無奈地說:「走吧,找個地方先解決你的問題。」
他拿開修恩的手,指尖一觸即分,最後落在修恩線條鋒利的下頜處,摩挲著指腹安撫他:「別吵架,有需求不是你的錯。」
修恩繃緊的下頜漸漸放鬆下來,被他撫摸地眯了眯眼,目光變得慵懶。
煩躁暴戾的心緒好轉了很多,他呼吸綿長,好像化在溫熱的安撫中,壓迫著方白巡的腿也順勢收了回去,拉著他向外走。
但轉身的那一刻修恩的臉又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