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居然同樣流落到了海因里希的鬥獸場,和方白巡被關押在一處。
而看著如今的畫面,方白巡更是不知道自己分化期的自己,為什麼要在神志不清醒的時候,按著修恩……啃?
他的分化期來勢洶洶。
籠中的其他人避之不及,被暴漲的信息素逼得只能縮在角落,而修恩……因為從前反抗太過,雙手被管理者鎖在籠中一角,被迫和方白巡距離極近,且無法逃脫。
於是方白巡看到自己輕而易舉將修恩制住。
又將人按在身下。
又在修恩青澀悲憤的聲音中,鼻尖在修恩臉上脖子上深嗅。
方白巡此時的視覺已經失效。
他在修恩身上用鼻子探尋著,最終以一種極其羞恥的方式,手指伸進修恩口中攪動,最終在他的牙槽深處找到了修恩出門前,家中叮囑他藏在身上的藥,有抑制分化的作用。
修恩的分化期還未出現,原本只是有備無患。
方白巡站在記憶之外,看得真切,見自己將藥找出來之後就鬆開手,放過修恩之後。
他詭異地鬆了口氣。
還好,只是搶藥。
不是第一面就亂親,太不知分寸了……很影響他的後續形象。
第66章白鈴蘭
無形的時鐘撥亂反正,突然出現的記憶歸位。
時隔近十年,方白巡遲了幾乎一整個世界。
他甚至已經死過一次,在無盡星辰浩瀚,在倒帶的時光流轉,居然有幸找到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記憶片段。
如剎那間流光奔襲,歲河如注,天邊無聲落下一記悶錘,砸在他空缺的記憶上,高調地經久震盪。
落腳點儘是熟悉又陌生的,身處少年時期,當事人從未提起過這件事的修恩。
修恩補全了他失去的記憶。
又讓他悵然若失。
方白巡在觀賞一場以自己和修恩,周圍一切都被模糊的影像。
既清醒,又迷失,他困惑地追尋著修恩的身影。
看到他被奪了藥後先是氣惱,見方白巡居然吃了藥後居然不再搭理自己,一愣之後,不服氣的想要報復回來。
卻礙於自己被鎖在短短的鎖鏈上,只得繃著臉惡狠狠地看著方白巡。
這才驚覺,對方已經因為來勢洶洶的發情期,而雙目充血。
對外界的感知只剩稀薄本能。
他頓時息聲,繼續彆扭的繃著臉,只是看向方白巡的目光中多了份同病相憐和不忍。
修恩還不曾分化,聞不到狂躁的信息素已經將狹窄空間填滿,就連遠處抵抗能力較低的beta,都臉色發白,心中惶惶。
不知過了多久,方白巡閉著眼,側耳尋找修恩的視線。
他腳步踉蹌,身形不穩,在這裡待久了之後身上帶著濃郁的戾氣殺機,身影向修恩沉沉壓來,修恩下意識緊張起來:
「你又要做什麼?我身上已經沒有藥了。」
修恩擰眉看著方白巡的一身狼狽,又語速飛快地低聲安撫:「我失蹤的消息很快就會被人發現,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你再堅持堅持,不出意外能在分化期結束之前幫到你。」
但方白巡恍若未聞。
耳鳴,伴著尖銳的電流聲,修恩的每句話都被模糊,扭曲。
他聽不真切,帶著一身瀕臨爆發的不穩定戾氣,將修恩逼退至角落,側過頭去,閉目順著修恩的手臂摩挲。
修恩徒勞的躲避,又忌憚他再像先前那樣聞自己,側身向後躲,卻被方白巡沒有耐心的一把拽了回來,鎖鏈嘩啦啦作響。
他被迫安靜困在方白巡身前,抬起視線,是他挺拔的鼻樑,落在線條優越的側臉上,唇線繃直,昭示主人此時正在隱忍著痛苦。
方白巡摩梭著,將修恩身後的鎖鏈解開。
他手腕一輕,被磨地深可見骨的手腕終於擺脫束縛。
愣愣看著方白巡即便狼狽至此,還是清冽惹眼的側臉,張了張口:「多謝——」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白巡拎著手臂甩開,他話頭一拐:「喂!」
這人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