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1 / 2)

祝雎天生地長,真是生了副好皮囊。

談笑間,他兵不刃血憑空斷了子儀的臂膀。

他眼中淬了冷若冰霜的刀刃一樣,卻又溫和有禮:「私闖夜淵,斷你一臂。」

「去告訴仙盟,一日後我要攬月尊的命魂燈。」

祝雎目光首先觸碰到的是子儀,他身上的捆仙繩便斷裂開。

子儀捂著胸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牽扯到傷口,臉色煞白。

祝雎看著他這樣子,心情莫名好了些。

祝雎的心口無時無刻不傳來絲絲疼痛,他嘴角翹起的笑卻真切了點:「不中用的東西。」

天廣地闊,夜淵距離崆峒仙山甚遠,子儀巔峰時期御劍飛行也需一日,祝雎卻只給了他一日的時間。

祝雎慣是個不講道理的。

放子儀走,估計也是看他的傷最重,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

見燕除月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祝雎只覺得無趣,眉眼鬱郁,適才的溫和只是一個假象。

現在他連表面都不屑於裝。

他忽然眼前一亮,復又咧開了爛漫的笑,笑眯了眼睛,天真而純粹的問:「月奴月奴,想不想要一把劍?」

他甫一詢問,便笑容一凝,一聲聲的號角在尖鳴,硝煙的味道已經很濃了。

隨後祝雎整個人徹底變得冷漠而兇殘。

如果說剛才的他是偽裝出來的謙謙君子,是讓人容易卸下心房的溫軟。

那麼此刻,他就如同出竅了的絕世殺劍,如癲如狂,不沾血絕不回鞘。

「月奴,回去睡覺。」

祝雎明明興奮到手的尾指微微顫抖,卻依然的認真叮囑道:「真是可惜,差點就可以送你一把可以和我並肩作戰的名劍了。」

祝雎忘了,傀儡是沒有睡眠的。

他很快投入到新的戰亂中。

夜淵並不太平,祝雎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無冕之王,靠著邪性和對攬月尊的仇視帶領夜淵重見天日,才獲取了整個夜淵的絕大多數支持。

新王與舊王,早晚有一場生死角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祝雎會贏,畢竟他擁有第三次復活重新爬出夜淵後屠了一整座城的傳言。

他不會死,也強大到足夠讓仙界忌憚到投鼠忌器。

一陣輕盈的鈴聲,以詭異的曲調響著,像安魂曲,也像鎮魂歌。

是古老的鐘禮之聲。

燕除月不由自主地循著鈴聲而去,很難想像,竟然有除了祝雎,還能控制她的人。

她爬了很高的山,很快出現在一個明亮的地方。

讓久久在黑暗中呆久了,她見到久違的通明竟然覺得刺眼。

若非雙眼無淚,怕是要刺激得兩眼汪汪。

那人的重華瞳生的也流光溢彩,渾身繞滿了奇異的絲線,和她識海中的傀儡絲相差不大。

計先手上拿著一串細小的鈴鐺,看著燕除月一點一點的走近。

密密麻麻的紙人擠在一起,想看一看來者是何人?畢竟輕靈的氣息讓它們奇妙的感受到舒服。

燕除月自然也注意到這個詭異的一幕,她忽然想到自己袖子裡藏著的圓臉小紙人。

她覺得有些好笑,祝雎驕傲又自負,他去戰場,背後卻有人偷家。

祝雎還真是人人覬覦,那些人巴不得他死又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將他的利益榨個乾淨。

更怕他死後復活更不受控制,瘋的厲害。

祝雎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早就被幾方在暗地裡商量著怎麼才能將他瓜分乾淨。

當然,祝雎也非全然無辜。

計先也不繞彎子。

他直接了當的問祝雎有什麼動向,燕除月將記憶里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連祝雎看書的內容也洋洋灑灑的拉出來湊數。

她也沒說謊,只是側重點更偏向廢話。

計先沒時間聽燕除月糊弄他。

他只需要輕輕搖一搖鈴鐺,燕除月便識海巨痛,數以萬計的傀儡絲將她的意識纏繞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計先一眯眼威脅道:「月大人還是想清楚再說話,我知道你比表現出來的還要靈性。」

「想辦法弄清楚祝雎的劍,用你的靈觸碰他的劍。」他又轉過身繼續翻摺紙人,不過手法略有不同,每當附靈完成,紙人便開始活動,栩栩如生。

計先攤開手,撕裂食指上的傷口,很快便冒出細密的血珠,他毫不猶豫的點在紙人的眼眶。

最新小说: 無盡夏 她今年三十 被吃掉的男友 強歡 白硃砂[破鏡重圓] 暗藏 引春霧[京圈] 分手日陣雨轉晴[BE] 豪門下堂夫求生指南 迷途不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