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你……」聲音哽住，春盡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還是太擠了，我還是……」
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春盡疼得吸氣，餘光瞥到一雙晦暗陰鷙的眼睛，嚇得聲音都小了很多。
拂雪眸色沉鬱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幽幽道：「寧願去跟丫鬟擠一張床，也不願意跟我一起睡？」
春盡立刻回：「沒有不願意跟你一起睡，這不是怕你不舒服嗎？」
拂雪似乎笑了一聲，把臉埋在她頸窩蹭蹭，唇隨著動作在肌膚上擦過，激得春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姐姐以後都跟我睡吧，我喜歡跟你一起睡。」
這話多少有點曖昧，春盡不知道怎麼回，拂雪也不期待她能給予答案，自顧自地親。吮她的脖子，在先前留下的紅莓周圍又烙了一圈印記。
「這樣就不怕你看不到了。」她低聲喃喃。
春盡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再不阻止她，事情肯定會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拂雪，有話好好說，別做這種奇怪的事。」春盡耐著性子最後一次友好交流。
拂雪恍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地埋首於她頸間，在纖薄的皮膚上留下灼熱的吻。
春盡深呼吸一口，雙手抓住她攬在腰上的手，輕而易舉就掙開了她的鉗制。
四目相對，拂雪眼裡狂熱更甚，春盡便知道說服不了她。
脖子上有種灼痛感，也不知是被咬得太狠了，還是別的什麼，總之這讓春盡很煩躁。
「不睡就滾出去！」
聽到春盡罵她，拂雪更興奮了，她的眼睛裡隱約有暗光浮現，像是餓了三天的狼看到了獵物。
「姐姐～」她怔怔地伸手去摸春盡的臉。
春盡抓著她的手翻身而起，騎在她身上將她的手按住，讓她無法再造次。
「你到底想怎麼樣？」春盡從煩躁到無奈，只用了短短兩息時間。
她覺得拂雪的心理多少有點變態了，打她一巴掌都害怕她舔自己的手，還是離她遠點吧。
拂雪用晦澀的眸子看著她，低聲說：「我只是想跟姐姐親近一些，別推開我好不好？」
說話間她反握住春盡的手，往自己的衣領里鑽，驚得春盡立刻抽出手，連滾帶爬地往床下跑。
只可惜她低估了拂雪對她的執著，以及她的武力值。
拂雪捏住她的腳踝，將她一把拉到懷裡，胸膛貼在她蝴蝶骨凸起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說好跟我一起睡，姐姐要去哪裡？」
春盡心裡暗罵一句謝特，冷聲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趁我還沒生氣之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