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冷眼看她,語氣幽沉:「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鄭夏至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口氣上不來就要厥過去。她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怪異地笑起來。
「據我所知,昨晚范將軍宿在林顰院子裡,你倆……偷人了?」
第20章
春盡心裡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她瞥一眼拂雪,見她不僅沒聽她的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住,反倒穿著齊胸襦裙,將那些吻痕暴露得一清二楚。
春盡:……
有你是我的福氣!
但不能怪拂雪一個人,因為她也沒有遮。
誰會在大熱天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更何況這還是在她的地盤,自然怎麼舒適怎麼來。
也沒想到鄭夏至會突然造訪,還以為她消停了呢,看來是故意挑這個時間來,讓大家都不痛快。
不過以她的腦子應該翻不出多大風浪,春盡對此無比自信。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不都會懷疑兩個當事人有貓膩嗎,只有她會想到偷人。
京中貴女雖接受的是嚴格的教育,但也不是沒有同性相戀的事,只能說她胸大無腦,思維太單一了。
這樣的人,稱之為對手都是對她的侮辱。
春盡扶著桌子站起來,在拂雪來扶她的時候拍開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以為自己情緒表達得很到位,實則落入拂雪眼裡,是完全相反的含義。
哭了大半夜,她的眼睛微微泛紅,一抹緋色直接洇到面中,以至於她想展露的憤怒全部變成了嗔怪,含羞帶怯的,看得拂雪心頭髮癢。
好煩啊,怎麼這麼多人,她們不能消失嗎?
只想跟姐姐兩個人待著。
要不把她們全殺了吧?
拂雪心裡叫囂著,看著鄭夏至的眼神一寸寸暗了下來。
春盡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臉,但一想到她本來就是個精分,一下子覺得很正常。
鄭夏至還在為自己的發現沾沾自喜,看春盡的眼神都帶著倨傲,滿臉寫著想把她除之而後快的惡毒。
「鄭春盡,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遊街示眾之後浸豬籠!」
春盡走到她面前,垂眸俯視她,略微上挑的眼尾為她增加了幾分厲色,氣勢也同方才截然不同。
「范黎把將軍之位讓給你了?」
鄭夏至不知道她這是何意,皺著眉說:「你有病吧,這是說讓就能讓的嗎?」
看來還有點腦子,春盡冷笑。
「我還以為這將軍府的主人換成你了,張口就是遊街浸豬籠,既然你什麼都不是,那在這亂吠什麼?」
鄭夏至氣得五官都扭曲了,抬手就要打她,被拂雪一把抓住手腕甩開,她就連連後退幾步撞到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