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餘味格外悠長,春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隔著淚水看拂雪,只覺她的眼神纏綿繾綣,仿若一泓清水般要把她溺斃在裡面。
其實仔細看的話就能知道,在那平靜之下暗流涌動,所有溫柔都是假象,瘋鷙和貪婪才是粉飾起來的真相。
春盡捧著她的臉親她,輕舔她柔軟的嘴唇,拂雪張嘴回應她,兩人像互相為同伴舔舐傷口的野獸,展露著自己脆弱。
親著親著拂雪又不安分起來,春盡連忙抓住她的手,「我才剛醒,待會兒再來好不好?」
拂雪不言不語就抵到了濕。軟處,擰。揉磋。磨許久才嵌。進,春盡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在原本就有的血印子上又留了幾道新的。
「真軟,不枉我這幾天鍥而不捨地吃。」
春盡腦子一懵:大妹子你說的是中文嗎?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什麼叫著幾天鍥而不捨地吃,我昏迷了你都不放過我?
難怪那麼容易就……原來是因為這個,還以為這麼快就被玩鬆了呢。
春盡哭笑不得,很快拂雪就讓她只有泣聲,斷斷續續柔柔弱弱的,像三月里的貓一樣哼唧個不停。
到最後春盡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腳趾都是泛紅的牙印,嘴唇殷紅充血,臉頰上的齒痕成了青色,鼻尖都被磨得紅紅的。
「小雪,你聽我說……」
拂雪咬住她的下唇,說:「你說,我聽著呢。」
嘴上這麼說,實際速度一點沒慢下來,春盡僅是地獄浪潮就耗盡了氣力,哪還有說話的餘力?
推又推不開,受又受不住,終於在一輪結束後,再次昏了過去。
這次拂雪不會再害怕了,因為她知道春盡會醒來,她緊緊地抱著春盡,像要把她勒進身體裡,意識昏沉的人不適地嚶。嚀一聲,她才慢慢鬆開手。
她把人抱起來去沐浴,這座宅子裡的浴池不比東武城的那個小,同樣引的溫泉水,浴室里霧氣繚繞,將兩人的面容氤氳得模糊。
一進到水中,春盡就醒了。
她趴在拂雪身上,整個人像一團棉花,又軟又白,戳哪都會凹進去,十分有趣。
拂雪耐心地為她沖洗,從頭到腳,原本只有輕微漣漪的池水,某個時刻突然激盪起來。
春盡一口咬住拂雪的肩頭,眼裡隱瞞了淚水,眼尾飄出一抹血色,跟頰上的緋霞混雜在一起,像抹了一層顏色鮮艷的胭脂。
她的肌膚本就是通透的白,此刻被熱水一熏,整個人猶如一顆爛熟的水蜜桃,輕輕一掐就能濺出水來。
拂雪試了一下,果然汁水充盈。
她愛不釋口,恨不得真的把春盡當成一顆桃吃了。
兩人互相在對方身上留下了痕跡,從水裡出去的時候,都散發著一股事後的綺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