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遙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俗話說事實勝於雄辯,已經發生的事比一萬句解釋都有說服力。
更何況栗蘿現在處於被刺激之後的情緒不穩定期,無論她說什麼,都會被認為是花言巧語吧。
算了,還是不說了。
少說少錯,慢慢展示自己的真心,時間久了總會她總會理解。
轉過拐角,栗蘿問:「怎麼不說話?厭惡我到連話都不想說?」
綺遙:……?
「我是怕你生氣,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解釋……」
「都是狡辯。」栗蘿打斷她的話。
綺遙:…………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到底要我怎麼樣?
又沉默一會兒,綺遙覺得該說點什麼打破僵局,栗蘿跟她想的一樣,但方式有所不同。
「嘶——」
綺遙倒吸一口冷氣,垂眸看著頸間的腦袋。
是的,栗蘿用肢體接觸代替語言,狠狠咬了她的脖子一口。
除了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面其實還好,不怎麼疼,但栗蘿咬著不放,那塊皮肉被反覆吮咬,變得柔軟發燙。
就在綺遙想要推開她的時候,眼前光線倏暗,黑暗將她籠罩,栗蘿放開她的脖子,把她扔到了床上。
失重感襲來的時候,綺遙沒來由地害怕,確認跌到床上後才放下心來。
還以為至少會讓她在明亮的地方待著,原來是從一個小黑屋到另一個小黑屋。
栗蘿俯身靠近,對她說:「別想著讓我放了你,也別想從這裡出去,你餘下的人生,只能在黑暗中度過。」
「非要這樣嗎?我不會跑的,真的。」綺遙目光真摯地看著她。
栗蘿盯著她看了十幾秒,錯開視線,「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她直起身來,走到牆邊打開燈,指了指旁邊的衛生間,示意綺遙去洗澡,自己則蹲下,從抽屜里拿出各種工具。
手銬,腳鏈,各種樣式的小皮鞭,還有跳動的蛋,以及造型各異的小海豚……
一樣樣拿出來占據了大半張床,看得綺遙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全然忘了要去洗澡。
栗蘿抬頭看她,眸中暗藏的陰鷙嚇得齊腰一哆嗦,她立刻從床上滑下來,小跑著進了衛生間。
到底是因為她走了生氣,還是藉此釋放自己的性。癖啊,這些玩意兒她們以前從沒用過,怎麼現在突然……
綺遙老臉一紅,沒來由的腿心一麻。
她甩甩腦袋,把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調好水溫準備快速把自己洗乾淨。
剛站到溫水下,浴室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