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蘿覺得不夠,她很輕地咬了一會兒綺遙的鼻尖,唇從臉側游移到肩頭,有意無意地蹭著,手上動作並不溫和。
灼熱的氣息灑在頸項胸前,綺遙被驚得一顫,不等她消化這邊的刺激,另一處又給了她更為猛烈的衝擊。
「姐姐,太快……」
栗蘿並不留力地咬住她的肩膀,翻轉的手臂陡然放慢,力道和速度減了大半。
眼前白光掠過,綺遙還以為自己要去了,沒想到一下又落回原地,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她倍感難受。
她轉頭看栗蘿,紅紅的眼睛蒙著水霧,墨色眼瞳里滿是不解和嗔怨。
栗蘿捏住她的下巴,問:「怎麼這麼看著我,好像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似的。」
綺遙知道她是故意的,這就是所謂的「懲罰」。
沒來由的,心裡一陣委屈,她掙開那隻鉗制自己下巴的手,把臉轉回去。
愉悅像潮水一般退去,意識清醒幾分之後,身體的觸感變得更加深刻,綺遙的另一隻手還深埋著,感受內里的跳動。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欺負她?
眼眶酸澀,綺遙把臉埋臂彎中,悶聲:「放開我,我要出去。」
栗蘿恍若未聞,甚至抱的嵌的更深。
綺遙掙扎幾下,反被抓著雙手按在牆上,
她的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無論如何都無法跟常年健身的人比。
身後沉甸甸的重量壓下來,栗蘿再次把她圈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聲音冷淡:「哭了?」
綺遙死鴨子嘴硬:「沒有。」
綺遙沒有再說,只是將她抱得再緊些,停頓的手腕往前推進,小臂上隱約凸顯肌肉。
「你哭得太早了,這才哪到哪。」
綺遙莫名來氣,用力去掰她的手,指甲都扎進了肉里,劃出道道紅痕。
「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看我被你弄得意亂情迷,不能自已很開心吧?心裡肯定很鄙夷我吧?你都已經囚禁我了,還想要我怎麼樣?既然你這麼恨我,怎麼不以牙還牙拋棄我?」
綺遙呼吸一滯,好半天才說:「你想讓我離開你?」
綺遙不敢吱聲,她承認自己衝動了,一氣之下什麼話都往外說,全然不顧會造成什麼後果。
這下完蛋了。
栗蘿本來就敏感,之後不定會用什麼招折磨她。
這張破嘴,怎麼就憋不住話呢?
「綺遙,說話!」
陡然拔高的音調嚇得綺遙一哆嗦,她用手指摳著磚縫,試圖把自己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