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把臉埋進枕頭,不一會兒就憋得滿眼是淚,眼神也失焦迷離。
「就這麼討厭我做這個?」栗蘿意義不明地問道。
綺遙還沒組織好語言,她就用力咬了下去。
「一直做下去,總有不討厭的時候。」
話落就秋風掃落葉一樣,很快把早就受不住的人送走,只是不像之前那麼溫柔,等著她度過激烈的餘味。
幾乎沒有任何間隙,她又埋頭苦幹,花樣繁多像在炫耀口技。
綺遙幾欲昏厥,混沌的腦袋停止了工作,唯一的想法是逃。如果繼續下去,她一定會死在栗蘿嘴上。
艱難地轉身,抓著床單往前攀爬,只要能到床邊,她就贏了。
栗蘿好整以暇地看著,幽沉的眸中燃燒著暗。欲,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留下的只有原始的野性。
現在的她,說是發狂的野。獸一點不為過。
看到綺遙這麼努力,栗蘿唇角翹起,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她不急著把獵物抓回來,而是欣賞她的垂死掙扎。
栗蘿一直沒有動作,這讓綺遙覺得不對勁,但她無暇思考這些,只想趕緊到達前方的目的地。
就在馬上要看到勝利的曙光時,腳踝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綺遙的心「咯噔」一下,跌入了冰冷的湖底。
那涼意順著小腿躥上來,讓她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就像看完恐怖片後的晚上,心裡害怕至極,以為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就會安全,腳踝卻被鬼一把抓住。
「要去哪啊寶寶?」
栗蘿一把把她拽回去,胸膛貼上她的後背,聲音如同惡魔低語。
讓綺遙更害怕的是,她的胸膛也是涼的,乍一下靠近,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綺遙咬住她的耳朵,聲音更低:「你想離開我嗎?」
綺遙轉頭看她,眼睛紅得不成樣子,欲語淚先流,好不可憐無辜。
「不是,我沒想離開你,你冷靜點好嗎?」
「不好。」
栗蘿說完咬著她的後頸,手從她纖細的腰側拂過,觸到散發著暖意的濕。潤。
「你一點都不乖,所以只動口的約定作廢。」
因著先前的努力,指腹觸到的都是軟肉,毫無阻礙就捋開褶皺,抵達想要到之處。
綺遙被牢牢箍在懷裡,連掙扎都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失控的某人妄為。
栗蘿今天格外話少,仿佛所有的精力都拿去欺負綺遙了,綺遙的哭泣她不理會,哀求也恍若未聞,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綺遙已經哭不出眼淚來了,她垂著腦袋,擺動的方向全然取決於栗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