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跳聲音依舊沉穩有力,比什麼催眠曲都管用,栗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看不到綺遙,一下子就慌了。
浴室傳來水聲,她跑進去就看到綺遙站在水池邊洗臉,聽到動靜轉頭看她,臉上水滴滑落,白皙的肌膚上紅莓點點。
栗蘿一把將她抱住,什麼話都不說就那麼緊緊抱著,綺遙環住她的腰,也不問她怎麼了,只是很輕的拍著她的背。
「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叫你。」
一問一答,兩人心照不宣地繞過這件事。栗蘿不想暴露內心的不安,而綺遙知道她的不安。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洗漱完後叫了餐,綺遙吃了平常三天的量,吃完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她穿著寬鬆的睡裙,叉著腿坐在沙發上,栗蘿抬眼看去,眸色微暗地抿了抿唇。
「真空?」
綺遙睨她一眼,懶懶的說:「是啊,托某人的福腫的碰都不能碰。」
怪不得看她走路姿勢詭異,栗蘿沉默幾秒,轉身抓著她的腿往上爬。
「上點藥吧,不然一天好不了。」
聽了她的話,綺遙打定主意不上藥,好得越慢越好,最好能讓某人禁慾一個月。
「哪來的藥上?」
栗蘿折返回去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拿著一管藥膏出來,綺遙一骨碌坐起來,非常淑女的交疊起雙腿。
栗蘿看她:「?」
「不用了,沒嚴重到這個地步。」綺遙裝作不在意地說。
栗蘿傾身,逼得她無處可逃,她只好搶過那管藥膏,從栗蘿的雙臂下繞出來。
「我自己塗就行。」
栗蘿坐下,漫不經心地說:「可以,塗吧。」
綺遙:「在這裡?」
栗蘿點頭,說:「這個位置你看不到,我幫你盯著。」
這跟她幫忙塗有什麼區別?綺遙心裡是拒絕的,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她如釋重負,想也沒想就要去開門,至少能在栗蘿無聲的威壓下喘口氣。
栗蘿一把拉住她,面色不虞:「你就這樣去?」
綺遙話沒出口突然想起什麼,氣勢一下就弱了。
栗蘿把她抱回去,臉在她後頸廝磨,「不用管,沒人理就會離開的。」
事情沒有如她所願,敲門聲一直傳來,外面的人好像很急。
「你叫了客房服務嗎?」綺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