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茜眨眨眼，以為自己已經暈過去了，看到格拉蒂絲狂熱的眼睛，又回到了現實。
怎麼可能呢，二十幾年的訓練鍛鍊的不僅是意志力，還有堅韌的身體。
甚至那隻手還在，她都懷疑手指要泡發了。
「拉蒂絲，什麼時間了？」
「晚上八點。」
格拉蒂絲說完又湊上來，嚴絲合縫的貼到她身上。
「你覺得我是不會累的神明嗎？」
「您是我的神明。」
喬茜：？
突然來這麼一句又把她的話給堵住了。
嘴張了又張，好半天才說：「就算是神明也要吃飯休息，再這麼下去要神不神明不好說，變成鬼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格拉蒂絲笑起來，胸膛的抖動傳到喬茜身上，震的她後背發麻，心口痒痒的。
「殿下，我從不知道你這麼有趣。」
喬茜心想以前也沒這麼相處過啊，大多數時間都是訓練，或者隨她出征，能說上話都算不錯了。
這麼說來，格拉蒂絲絕對是趁機以下犯上。
「你這麼對我，就不怕回去之後被治罪嗎？褻瀆公主可是大罪，要砍頭的。」
格拉蒂絲呼吸一滯，隨後說：「屬下死而無憾。」
喬茜的心忽而一動，像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盪開一圈圈漣漪。
她覺得這是格拉蒂絲的真心話，因為那雙漂亮深邃的金色眼眸，從很久以前就在注視她。
而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腦海中總會浮現那雙眼睛，以及她跪下宣誓時的堅貞。
說要娶她的那句話並非為了刺激凱蒂，而是她的真心。
無論將來繼不繼承王位，格拉蒂絲都是她唯一的王后。但當下的情況她無法給出任何承諾，只好先把所有想法壓在心裡。
若不是心之所願，又怎麼會讓她這樣予取予求？換成旁人，早在手伸過來的時候，她就一劍砍下去了。
「所以您真的打算殺了我嗎？」
格拉蒂絲說完似乎後悔了，連忙說：「不用回答，您就當我在自言自語吧。」
看來還是沒自信啊，不過這樣也不錯，喬茜壞心眼地想。
不能讓她太驕傲，不然指不定多瘋呢，萬一又性起了怎麼辦？
喬茜動動腿，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沒承想反倒提醒了她，那隻停頓許久的手又造作起來。
喬茜急忙按住她的手腕，說：「瘋了嗎，我是讓你拿出來！」
格拉蒂絲從她肩窩抬頭，金色瞳仁閃爍著微光，眼底似有慾海在洶湧。
「反正要被砍頭，那屬下自然得『無憾』才行。」
第103章
整整三天， 喬茜沒有出過房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