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有点害怕,倒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怕齐琰跟她算账。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撒谎了,不然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一上车,唐晚就跟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缩着脖子坐着,安静的不敢说话。
齐琰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坐在唐晚的身边。
身上的酒味散开,熏得唐晚有些难受,甚至想吐。
开了一点窗,寒风从缝隙中钻进来,稍稍散去了车内的酒精味。
齐琰捏了捏眉心,沉默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地质问,“你跟郁景白是怎么回事!”
唐晚祈祷了许久,结果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苦着脸,刚想撒谎,就听见齐琰带着怒意说道,“你最好说实话,我能查的出来!”
对上齐琰阴冷黑沉的眸子,唐晚瞬间萎靡了,说了老实话,“我昨晚上在他家过夜的。”
不说实话,齐琰要生气,说了实话,齐琰更是愤怒。
尤其是当他听到唐晚昨晚上在郁景白过夜,气的浑身的血液往头顶冲,胸口堵的快喘不上来气。
他忍着快崩溃的怒意,拳头捏的泛白,“唐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他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可她偏偏不听自己的话,不但没有远离,还跟他一起过夜了。
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唐晚下意识地为郁景白解释,“不是的,他对我还挺好的。”
除了占她的便宜,总体上来说,郁景白是真的对她挺好的。
齐琰冷呵一声,“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上他?
这不是齐琰第一次质问她了,可是唐晚却比之前显得镇定了许多。
或许,她的心中早就有一个答案了,只是她还没有肯承认而已。
唐晚抿着嘴唇,沉默地盯着齐琰。
她的沉默,在齐琰看来,等同于是默认。
这无疑是一把火,烧了整个草原,齐琰紧紧的捏住唐晚的手腕,“那个混蛋,昨晚上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他突然伸手捉住自己,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唐晚心生厌恶,往后缩着。
忍着被捏痛的手腕,她皱着眉头,“哥,你胡说什么呢!”
“我昨晚上是住在他那里,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晚说的是实话,可齐琰压根听不进去,他的大脑被愤怒充斥,死死地捏着唐晚。
唐晚被捏的呼痛,“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
齐琰宁愿自己喝多了,当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个梦。
他看着唐晚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多少有些癫狂,这让唐晚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