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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陛下才說要見太子,怎麼後腳就……今日陛下不是分明還有些懨懨的嗎?這會竟就來興致了?

這樣看來,太子沒來還真不是壞事。要是被太子撞見,這尷不尷尬另說,放在太子眼裡豈不就是東宮唯一的子嗣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皇帝這個君父還在這個時候顧著和妃嬪嬉戲?

林容:「行了,下去做事吧,我在這就行了。」

「是。」小太監連忙應下。

*

塗鄢是在入夜後才轉醒的。

默書一見她睜眼,險些跪倒:「塗藥師!您可算醒了!」

好在無須默書說,塗鄢就先一步想到了江燼梧的事,她掃了一圈,也顧不得自己還沒恢復,忙問:「燼哥哥呢?」

默書趕緊把江燼梧喝的藥藥效減弱一事說了,還有今天白天帶塗鄢回東宮後,雙眼和右耳流血的事,「……殿下從白日裡昏睡過去後就一直沒醒,我也不敢貿然讓太醫去瞧。」

塗鄢的臉色有些凝重,「藥效減弱的速度比我預想地要快。」她有些吃力地伸出手,「默公公,勞煩扶我去燼哥哥那兒。」

默書自然不敢耽擱。

江燼梧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臉白得嚇人,看上去比塗鄢的還要難看。

塗鄢劃破指尖,一滴紅黑的血滴落,原本液態的血液突然開始蠕動,然後一隻小小的蠱鑽進了江燼梧的皮膚里,等了片刻後,蠱回來了,再見到空氣後,瞬間就僵化了。

「果然。」塗鄢診治完,有些吃力地在床沿坐下,「蠱蟲的生命力越來越強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就不止是在每月十六才甦醒了。」

她拿出自己一直隨身帶著的玉墜,墜子裡面是空心的,這種玉數量不多,只有南溧有,可以讓蠱在休眠狀態存活。

她這回回南溧,就是為了煉這隻蠱。只是可惜,這隻蠱還不算成,但暫時也夠用了。

默書看著那蠱進入江燼梧的身體,不由一陣頭皮發涼,小心翼翼問,「塗藥師,殿下什麼時候能醒?」

「大概三個時辰,等燼哥哥醒了我再把蠱引出來,至於後面的……等他醒了之後我再親自跟他說。」

「殿下這是怎麼了?」默書注意到江燼梧的眉突然緊緊蹙起,還咬著自己的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了,頓時心慌起來,「塗藥師,你快看看!」

塗鄢說,「兩隻蠱打架,燼哥哥這會的難受是免不了的,過了這陣就好了,默公公,你守在這吧。」

「好。」默書見江燼梧仿佛是疼得厲害,額頭青筋凸起,身體甚至有些打顫,心疼得厲害。

第22章

二月十七,小朝會。

因為東宮也沒通知,所以裴虎等人即使或多或少都聽說了昨天的事,一大早還是按時到了議政殿。

江燼梧姍姍來遲。

他一邊走進來一邊抬手免了他們的禮,「不必拘禮了,諸位坐吧,孤晚些東宮還有事。」

他才瞧見秦固安竟然在,奇道,「秦國公不是告假了嗎?」

秦固安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臣年老體衰,不得已告假休養,這兩日府醫說臣能外出走動了,臣當然不能一直白拿朝廷的俸祿。」

江燼梧一哂,在上首坐下,「秦國公有心了。」

聽著江燼梧這玩味的語氣,其他人暗自發笑,誰不知道正月里因著刺殺太子一事,秦國公為了撇清自己,不顧老臉跑去永和殿哭了一場,還鬧了一場在宮門口暈厥的戲碼,這一告假就是大半旬,現在這個時間回來,無非是江燼梧動了青州的兵,加上五皇子被解了禁足,回工部了。

秦國公小心打量了太子兩眼,見他面無異色,走進來時也是步履穩健,只是雙眼下略有青黑,看起來昨夜是沒睡好,也只是沒睡好。

這哪像是什麼病入膏肓的樣子?

他甚至懷疑那封來歷不明的密信是太子為了坑他搞的手段!也怪他被東宮壓制太久,一時被興奮蒙蔽了雙眼,連思量的時間都沒多少,就立刻派人捎信給宮裡和李詡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一邊暗罵給他下套的人一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著江燼梧裝傻:「不敢不敢,殿下謬讚了。」

……

小朝會結束後,江燼梧負手走出議政殿,瞧見前方宮道上「恰巧」出現的人,竟不覺得意外。

昨日他乖巧得沒有硬闖東宮,忍到現在才來尋他,才真叫他意外。

「殿下忙完了?」他走近了,輕蹙眉心,「殿下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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