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起了身,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划過一抹痛色,眼底儘是失望。
他道:「為什麼偏偏是你呢?」
隨後,他拂袖而去。
梨園戲台下,唯有江式微一人耳。
她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直到漱陽急匆匆地入來,在她身旁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江式微不答,漱陽急急道:「陛下方才,詔金吾衛圍了吏部張尚書的府宅。」
江式微才看了她一眼,手中摸到了袖子裡的那塊橫玉。
冰冰涼涼,沁入了她的掌心。
王興,王行。
也是珩。
這場戲,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
為的便是離間她與齊珩。
從她拿到《墨萱圖》,再到用《墨萱圖》試探齊珩開始,她便已經徹徹底底落入了設局之人的彀中。
她從一開始便做錯了,她不該拿《墨萱圖》來試他的。
齊珩想必已對她失望透頂了。
第024章 妖書案發
長安城內, 張應池宅第,金吾衛穿著甲冑,腰間佩劍, 威風凜凜倒是讓路過的與圍觀的平民百姓有些不寒而慄。但百姓縱然有些心悸, 也還是抵不住想看熱鬧的想法。
人總是這樣, 只要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便總會不由自主地想看別人從神壇跌落, 狠狠落入泥淖之中, 這時他們便會不禁升起一種高貴感。
這是人的劣性,身為金吾衛之首的白義很清楚這一點。
他帶著金吾衛查抄過不少官員,也見證了不少官員的跌落。
但他沒想到,有朝一日抄到了張應池的家中,張應池是有名的大儒, 素來清高, 又潔身自好,這朝中人盡皆知。
白義瞧著面前的宅第,不似他從前查抄的官員府邸那樣富麗堂皇, 這里略顯寒酸。
「去叩門。」白義朝著身邊一衛兵道。
「將軍,咱不破門而入麼?」那衛兵問道。
哪回他們金吾衛圍府抄家不是破門而入的, 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竟還要叩門?
「叫你叩門你便叩門,哪這麼多話。」
「是。」衛兵叩了叩門。
良久,見一小廝開了木門, 見金吾衛圍了四周,大驚失色, 忙得連跑帶顛地去尋了張應池。
白義在陽光底下抬首閉著眼, 手隨意地搭在了腰間劍柄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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