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扶住江錦書,淡聲吩咐道:「漱陽, 把尚宮扶下去吧, 讓人給她熬碗醒酒湯,省得頭疼。」
漱陽頷首應道,隨後慢悠悠攙著王含章出殿。
卻不料漱陽還未觸及王含章, 王含章向江錦書喊道:「六嫂嫂,我們還喝!」
江錦書作勢身子前傾要牽住王含章的手, 齊珩連忙拉開她。
都這般模樣了,還喝呢。
齊珩不禁按了按眉心,直接打橫抱起江錦書往床榻去。
「你誰呀, 你不許抱我。」江錦書捶打著他的身子。
說著說著,面上慍怒。
齊珩低聲嘆了口氣, 將她輕放在榻上, 江錦書正過身子,怒聲道:「你是何人, 你竟敢...竟敢冒犯吾。」
「你要不再看看我是誰?」齊珩道。
江錦書湊近,帶著甜膩的酒氣,她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齊珩的面容。
她笑了笑:「好像是含章口中的六哥?」
「噢,對,六哥,六哥。」江錦書笑了笑,喃喃道。
「六哥是誰?」齊珩牽著她的手,輕聲道。
江錦書似思忖般沉默片刻而後道:「六哥,六哥就是六哥啊。」
齊珩淡笑,不急不忙道:「六哥是誰的?」
「六哥...六哥是我的,六郎也是我的。」江錦書輕聲道。
齊珩握江錦書的手握得愈緊了,他道:「嗯,六哥六郎都是你的。」
「先喝醒酒湯,不然宿醉會頭痛的。」
漱陽端著醒酒湯入來,見江錦書在齊珩的懷裡撒潑,沒得勾著唇角暗笑。
齊珩轉身道:「辛苦你了,朕照顧她就成。」
漱陽點了點頭便施禮退下了。
齊珩將醒酒湯遞給她,然江錦書將碗往外推了推。
「這個必須喝,不然明日該難受了。」
江錦書沒有要喝的意思,齊珩無奈,只得抱著她,將醒酒湯一點點地送入她口中。
「我要去沐浴。」江錦書受不得身上的酒氣,掙脫出齊珩的束縛。
齊珩按住她,這顛三倒四的模樣,她自己去沐浴,他都怕她溺在水中。
「我抱你去。」
換上乾淨的寢衣,江錦書亦並未安靜地就寢,反而在上榻的那一刻便將齊珩覆在身下。
齊珩的那件緋袍衫被她弄得褶皺不堪。
實在不堪看。
江錦書稍稍向下傾身,手架在他的身側,齊珩後退一步,她便前進一步。
最後他被抵在榻的盡頭。
退無可退了。
他抬眼看向江錦書,她面上依舊緋紅一片,眸似春江,有水光灩灩。
她解開了他的腰間的玉帶。
更貼切地來說,是「扯」。
她看他的眼神,更似是獵者在看獵物。
顯而易見。
又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