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書欲屈膝行家禮,然卻被東昌公主冷語諷刺道:「皇后殿下貴為小君,身份尊貴,恩寵優渥,妾不敢受此禮。」
江錦書咬著唇,低聲黯然道:「阿娘,兒不敢。」
「你不敢什麼?」
「不敢驕矜。」
誰料東昌公主諷笑:「你不敢的事還少嗎?」
江錦書道:「兒若有做錯之處,還請阿娘直言便是。」
東昌公主兀自笑笑道:「別,你哪有錯?我若指了你的錯誤,你那位好陛下,不將我剝皮抽筋才怪了。」
江錦書梗著脖子道:「阿娘此語,莫非將我視作獍梟之徒?兒雖愚鈍,卻也非如此不肖之人。」
東昌公主斂眸道:「既非不肖,那便答應我一件事。」
「阿娘請說。」
「你兄長的婚事,需要你這皇后親自下旨做媒。」
「阿娘還是想讓宜城公主出降江家嗎?」
東昌公主輕悠悠地問道:「不成嗎?」
「不成。」
江錦書苦口婆心地勸道:「阿娘,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我已身托紫極,兄長爵至郡王,江氏貴極,你為何非要兄長尚公主呢?」
「你便直說幫不幫,別的不必再言。」
江錦書斬釘截鐵道:「不幫。」
她雖敬畏阿娘,但也知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此事她萬萬不能為。
「早知你如此無用,我便不該送你入宮,倒是我親手養出了孽,如今惡果我算是吃到了。」
江錦書兀地被那一字「孽」所刺痛,她雙目緋紅,急急反駁道:「阿娘說我是孽,可曾認真想過,誰是孽,誰是作孽之人,惡果究竟是誰種下的?阿娘當真用心無愧嗎?」
話到此處,江錦書的聲音愈加大了起來。
齊令月氣急,將案上的茶盞掀於地上:「我無愧,是你們欠我的!」
江錦書嘲諷笑道:「阿娘總有那麼多說辭。」
江錦書怒道:「當年的濟陽江氏,是晉朝開國輔臣,忠肝義膽,丹書鐵券,世代相傳,何其風光,而今,還剩下了什麼?你自私自利,將江氏一門的清名,盡數毀盡,你對得起江氏的列祖列宗嗎?」
「還有顧姨,她為誰而死,你當真半分無愧嗎!」
「你住口。」齊令月怒極,手高高抬起卻懸於空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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