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 謝硯的說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織玉聞言怔了一下,陪他出使魏朝的這段時間,見到的儘是上的事情, 他行事又並不奢靡, 都快忘了, 謝家可是南齊首富, 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而在戰亂不斷的邊境,銀子就是物資, 是後勤的保障, 當然是多多益善。
進入林城之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 正值晌午,街上人來人往, 酒旗招展, 歡聲笑語。
與幾個月前織玉到林城時大為不同。
謝硯似乎對此並不意外, 隨口點評起路邊的幾家食肆, 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是土生土長的林城人。
行至半道, 李大夫向兩人告辭而去。
沒了局外人, 兩人的目標明確, 沒有在路上過多停留,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巷子。
巷子裡只有一戶人家,朱漆大門上的匾額寫著「謝府」兩個字。
這裡是謝家在林城置辦的房子,謝硯的父親謝老爺不甘心只在南齊做生意,將店也開到了魏彥,順便也在當地買了幾處院子。
幾個月前,謝硯將昏迷不醒的織玉帶到此處,請大夫為她診治。織玉醒來時,因為傷得太重,在這裡面修養了許久,對這裡面的人和事也有了稍許的了解。
裡面住的是謝家店鋪的掌柜以及在林城沒有住處的夥計,再加上一個管家和兩個做飯的廚娘,總共不到十個人。
那時他們都對織玉十分好奇,但除了管家和兩個負責照顧織玉的廚娘知道真實情況,都以為她是生了病,怕過了病氣,一直沒出現在織玉面前。
待到織玉的傷已無大礙了之後,也只是跟管家說了一聲,留下些銀錢,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所以這一次,當謝硯和織玉再度出現在謝府眾人面前時,其他人只是驚喜於謝家的少主又來到了林城,只有管家和廚娘認出了織玉,但都緘口不言。
謝硯對他們說織玉是他的護衛,眾人口中誇讚,眼角眉間卻不自覺流露出不屑來。
織玉見狀,毫不意外。
當初從南齊到北魏,也有許多人不信,這樣的誤會她見的多了,一開始還會想要解釋,後來也無所謂了。
進了謝府,她終於問了謝硯一個自己十分關心的問題:「我們要在林城待多久?」
「這要看我等的人什麼時候能到了。」謝硯摺扇輕搖,在炎熱的夏季帶來絲絲涼風,他微微俯下身靠近她,輕笑著低語,「怎麼,想回合水了?」
這語調似是詢問卻極為溫柔,簡直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其他人看見了,紛紛別過臉去,眼神卻不住地瞥過來。
織玉眼神閃爍,抿著唇退了一步。
自從察覺到他如今對態度曖昧後,她心裡便格外不自在起來,有意無意地拉遠兩人的距離。
她的回答依然是一本正經:「這裡是彥朝三皇子的地盤,很危險。」
謝硯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驚訝於她的動作還是她的話,但他也沒什麼別的反應,只是說道:「徐明碩這幾天不在林城。」
織玉愣了一下,林城的重要不必多說,徐明碩輕易不會離開林城,更何況是離開好幾天。
結合城內普通街市熱鬧的景象,她忽然想起在魏都時的傳言。
說是之前魏彥兩國關係鬧得如此之僵,魏皇卻還是請彥朝來參加他的壽宴,而彥朝也沒有拒絕,派來的還是太尉之子,溫家公子,表現出了絕對的重視。
由此,有人推斷,魏彥或許有談和的想法,畢竟他們再打下去,很有可能只是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南齊和北狄。
如果真是這樣,徐明碩偶爾離開林城,城中也不必擔憂北魏來犯,自然就會呈現出熱鬧祥和的景象。
對此,織玉不覺得開心,反而心有隱憂,她在魏都見識過北魏對北狄的親近,很難不產生一些別的聯想。
「放心。」謝硯目光幽靜地看著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語氣淡淡的,「我在這裡,北魏就不敢動。」
為什麼?
這是織玉心裡一直的疑問。
在魏都時,她離開的那幾天,一定又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否則,不能解釋為什麼二皇子一直派人追殺他,更不能解釋他為什麼有這個自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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