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消息對自己來說多半是壞消息,織玉並不想聽,但蕭洛漪就是特意來告訴她的,又豈會放過她。
蕭洛漪掩唇輕笑,「這懷燕宮中即將有喜事,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什麼?
連佯裝的不在意也維持不下去,織玉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過去,蕭洛漪的臉上滿是得意,什麼樣的喜事才會讓她有如此情態,織玉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
「不可能。」她不由自主地反駁出聲,秦昀是何許人也,他對蕭洛漪的無情做不得半分假,便是同自己有嫌隙,也絕無突然回心轉意娶蕭洛漪的道理。
「還得多虧你提醒我。」蕭洛漪走近了些,笑容詭異,「我們戲演得再好,又能瞞他多久?倒不如直接將籌碼擺出來,殿下自然清楚該怎麼選。」
織玉百思不得其解,「那你何必還搞出昨天那一出。」
蕭洛漪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良久才道:「因為昨天那一出是為了引你上鉤,你還不明白嗎,我手上真正的籌碼是你。」
織玉如遭雷擊,愣在原地,甚至連蕭洛漪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她一直回想著蕭洛漪的話,試圖找出不一樣的結論。可是思來想去,什麼也改變不了,她不得不相信,秦昀竟然是為了自己,才答應娶蕭洛漪。
「我們都被她騙了。」是溫如禪的聲音,他不知何時醒了,聽到了織玉和蕭洛漪的對話,「她從一年前就和溫家合作,包括蠱惑嘉樂長公主,也是為了使嘉樂長公主在陛下面前徹底失勢,就算沒有你和秦昀,她也會將刺客交給我們。目的達到之後,伯父對她深信不疑,為了追殺你們,將你母親的秘密也告訴了她,我能順利來到這裡,因為就是她要求的。此前我一直不明白原因,現在終於知道了,她是想利用我來離間你和秦昀。」
剛聽了難以置信的事情,溫如禪又說出她完全不知的內幕,織玉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在一團亂麻中,她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那我娘她?」
溫如禪嘆息道:「伯母什麼也不知道,接應我們的人就是山腳下,只要他們機靈些,伯母應該已經安全了。」
是嗎?
雖然他這麼說,織玉卻不敢賭,蕭洛漪也吃准了這一點,所以才放心將兩人關在一起吧。
時間一晃而過,三日後的清晨,一大早上,外面喧鬧的聲音就將織玉從睡夢中驚醒,那些聲響讓她感到熟悉,仿佛回到了還在宋府的時候,宋晏雪出嫁的那一天。
熱鬧從東方既白一直持續到旭日當空,大概是實在太忙碌了,往日準時來送飯的僕人也不見蹤影,懷燕宮中人手不算多,想來蕭洛漪正在為此憂愁。
又過了一刻鐘,暗牢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門後鑽了出來,向裡面張望著。
那身影很快鎖定了織玉和溫如禪所在的這一間牢房,飛奔過來,壓低了聲音叫道:「公子,我終於找到您了。」
此人織玉並不陌生,乃是溫如禪身邊的侍衛金暉。
溫如禪也很意外,「金暉,你怎麼來了?」
金暉一臉激動,只差沒有兩眼汪汪,「屬下在山下等了幾天,也不見公子你下山來,猜想那女人有問題,便帶人上山來尋您,可是山上的機關我們解不開,找不到上來的路,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山腳。還好這幾日山上像是出了什麼大事,總是有人上去,而且都是些普通的廚子繡娘之類的,我們偷偷買通了其中幾人,跟著到了這個地方,又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清楚公子您被關在這裡。」
寥寥幾句,道不盡辛酸,織玉聽著,心裡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這幾日被關在此處,她也不是毫無收穫,從其他被囚禁的人那裡打聽到,原來這懷燕宮在蕭洛漪來之前另有主人,那人與蕭洛漪是舊識,在此避世而居,出於同情收留了蕭洛漪,反被蕭洛漪設計奪權,不得已遠走他處。
這暗牢之中關押的,大部分都是前一人的忠心手下,不肯向蕭洛漪屈服。
蕭洛漪仍未完全掌控懷燕宮,才會讓金暉等人鑽了空子。
「公子,我這就救您出來。」
織玉看向他,「將其他人也放出來。」
金暉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滿地撇了撇嘴,直到溫如禪也重複了一遍,才答應了一聲。
他話音剛落,大門又發出了響聲,他只能趕緊躲藏起來,看著幾個懷燕宮的僕從走了進來,來到織玉面前,打開牢門,將織玉和溫如禪拽了出去,「跟我們走。」
金暉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哪肯罷休,當即便要衝出去,溫如禪暗中給他打了個手勢,他才不情不願地按捺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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