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玉卻一下子想起了在宋府見到蠱娘子時的情形,若有所思。
「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秦昀看著眼前的人群,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卻無端讓人覺得心頭髮涼,「你想聽聽嗎?知道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溫家中一人叫道:「別跟他廢話,趕緊抓到他們。」
蕭洛漪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都得聽我的。」
說完,又看向秦昀,神情有些糾結,像是疑問,又像是自言自語,「我犯了錯,我沒有犯錯,你現在不就被我困在了這裡。」
「是嗎?」秦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在溫家暗道中看到假太子的時候,的確有一瞬間,以為他是真的,很像,這樣的像,恐怕不是真正接觸過他的人,是沒有辦法調教出來的。而在月鹿,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這件事?你利用陶佑將假太子送到了溫家,又幫助嘉樂長公主對付陶佑,確保沒人知道你也參與了其中,很聰明。」
突然得到了他的誇獎,蕭洛漪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如果沒有下一句的話。
秦昀繼續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說實話,在你再度出現在我面前之前,我已經快忘記了你的存在,你卻偏偏要往我身邊湊,用假太子吸引我來月鹿,又千方百計地給我製造出孤立無援的境地,就是為了這一杯控制人的毒酒,實在是毫無用處的小題大做。」
不知道是被哪句話觸動到了脆弱的神經,蕭洛漪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毫無用處嗎,那現在是什麼?」
秦昀冷冷地看著她,將滿臉驚訝的織玉拉入懷中,像是對著她說,又像是在對著織玉說:「現在是你和溫家一直以來的計劃,從我們離開月鹿開始,你就找上了溫如禪,你們的目的不僅是抓到我們,還要分開我們,所以你們在懷燕宮中演戲,想讓我們誤以為你們也是敵人,又以言語離間,想要我們決裂。可惜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所以你不得不假裝被抓,將我們帶入這片早已被設計好的陷阱之中,使出下下策了。」
他說的內容,其中一部分,織玉曾經聽蕭洛漪提起過,原本是她想要提醒他的另一部分,尤其是有關溫如禪的那部分,卻令她大為震驚。
如果是真的,那她之前的擔憂竟變得如此可笑,織玉抿著唇,可是蕭洛漪的反應令她不得不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你為什麼不想一想,我們何必在這個時候解開你的束縛,讓你有機可趁?」
「你竟然都知道……」蕭洛漪喃喃道,片刻之後,突然臉色一變,叫道,「不對,是緩兵之計,快走!」
已經來不及了。
數不清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密林在冰冷的兵器面前不堪一擊,輕易被撕開無數道裂口,明亮得詭異的月光傾灑在荊棘遍布的草叢上,無風的夜晚卻有獵獵風聲響起。
仔細聽,那不是風聲,而是甲冑碰撞的悶響。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98章 秦曜
一群烏合之眾, 再加上不擅長正面作戰的暗衛,怎麼抵擋得住裝備精良的士兵,眼前上演著單方面的殺伐。
身披銀甲的將領從馬背上躍下, 單膝跪在地上,堅毅的臉龐微微揚起,抬頭看向糾纏的兩人, 又將頭埋下, 「參見殿下。」
與此同時, 身後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幾乎一邊倒的局面之下,戰鬥毫無懸念。
領頭的將領收起武器,踢開地上的屍體, 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也抱拳跪在地上,叫道:「殿下,解決了。」
「起來吧。」
兩人起身,甲冑之下的臉龐都格外年輕, 其中一張臉是織玉曾見過的,另一張卻是全然陌生的, 她能看得出兩人眼中的好奇, 但兩人都什麼也沒問, 甚至除了第一眼連看也不再看她。
第一個人是蕭儉, 第二個人看起來在軍中地位不低, 織玉想了一會兒, 想到了打聽南齊局勢時曾聽過的一個名字, 簡穆。
簡穆是南齊武威侯的庶子, 因得罪了武威侯夫人險些被陷害入獄, 自請進入了潁州營為兵,救了前往潁州探親的定國公外孫女,因此得到佳人青睞,成為了定國公的外孫女婿。
在定國公的推薦之下,進入神秀軍,又得到秦昀的賞識,從此平步青雲。
以前聽說他的事跡時,織玉便知道,時人對他多有不屑,認為其發達僅靠一張臉,後來他在南齊境內剿匪有功,又在齊彥邊境打過幾場勝仗之後,這樣的聲音才逐漸變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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