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醫治了一天一夜,總算將小皇帝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說辭,只能放他離開。
而那個時候,離早朝時間已經很近,自小皇帝病後,早朝已經許久未開,秦昀沒有離開皇宮,反而叫人回府中取了他的朝服來,將百官召集前來,開了這一場早朝。
小皇帝無法上朝,那便由太后垂簾聽政。
早朝上發生的事情,剛剛散朝,就已經傳到了世子府上,甚至不是他們消息太靈通,而是消息傳得太快,如今整個齊都,都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早朝一開始,在太后的示意下,還有人站出來質問小皇帝中毒的事情,結果被他三言兩語辯駁的無法可說不說,反而教他指出最近的辦事不力來。
在那之後,太后便開始一句話也不說,整個早朝都成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對各部工作情況的細數,有褒獎有斥責,弄得朝堂之上有喜有悲。
唯一不變的是,眾人終於明白了,即使他被禁足,依然對齊都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這不能不叫人心驚,更令人警醒。
康王亦在朝上,據說臉色大約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這一早上之後,太后和康王的算盤落了空,沒人再敢提小皇帝中毒一事。
雖然所有人都好奇昨夜宮中出了什麼事,但宮中卻什麼消息也沒傳出來。
織玉再次見到他時,正在聽著外面的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聞,他穿著黑色的朝服,顯得莊嚴肅穆,一雙漆黑而深沉的眼睛仿佛忘不見底。
織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直到他的視線望過來,溫柔和煦的笑容出現在臉上時,她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從回了齊都,他好像完全斂去了漫不經心的不羈,尤其在有別人在場時,那份嚴肅有時甚至讓人害怕。
「阿玉,你等了我很久嗎?」秦昀走過來,衣角有晨露,發尾也有些濕潤,夏天成為過去,秋日的氣息終於冒了出來。
織玉撲進他的懷中,深吸一口氣,從微涼的氣息中抬起頭,「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味。」
她是笑著說的,她發誓,她只是想調節一下氣氛,沒有任何質問的口吻,但或許的確有那麼一點兒好奇,他在皇宮中待了這麼久,外面的確有一些聲音,說的是他和太后之間老生常談的緋聞。
織玉猶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之前,就是在合水城聽了一肚子奇奇怪怪的傳言,後來還見到了傳言中的另一主角,蕭儉。
秦昀挑眉驚訝道:「你竟然能注意到這一點。」
「這是什麼意思。」織玉黑了臉,不滿道,「說得好像我有多不在意似的,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當然得關注這些了。」
說到最後,又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秦昀驚疑不定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得到她的怒目而視之後,這才輕笑道:「的確有別的女人接近過我。」
他說到這裡頓住了,似乎在思索該怎樣解釋,只是這時織玉聽見這句話,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委屈,她聽得出這句話的含義,原本她沒有多想,這下卻不得不多想了。
他捧著她的臉,看到她臉上強作鎮定的樣子,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不過被我嚴詞拒絕了。」
織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斜著眼看著他,「有多嚴?」
她從來不懷疑他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因為他一向壞也壞得坦蕩,就從蕭洛漪身上她就能看得出來,他在感情上該無情時總是很無情的。
「讓人惱羞成怒的那種。」秦昀笑吟吟地摟著她進屋去,換下了黑色的朝服,穿了一件淡青色的外袍,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在合水城驚鴻一瞥的翩翩公子。
「我還以為你會追問那個人是誰。」他在宮中未曾用早膳,奴僕們正將小粥菜餚端上,菜餚精緻卻不奢靡,看得人胃口大開。
秦昀卻沒有什麼胃口,吃得很少,她有些擔憂,對這個問題也回答的漫不經心,「我早就猜到了,不就是太后嗎?」
秦昀略點了點頭,眼中閃過陰翳,「她行事越來越過分了。」
織玉聽得一愣,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忍不住問:「你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非真的曾經有什麼?」
從前她在齊都停留的時間很短,對兩人的傳聞也只知其一,這一回待了幾天,特地多留意了一下,卻發現真是說什麼的都有,已經傳的面目全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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