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著織玉, 便笑容滿面地迎上來, 「殿下,郡主已等候您多時了。」
晉王府的大門適合打開,秦晴飛奔而來,發間的珠釵一搖一晃, 在初生的朝陽下流光溢彩,她與昨天的穿著打扮一般無二, 顯然一夜未眠。
秦晴握住織玉的手, 左看看右看看, 見她平安無事, 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 檀口微張, 似是有話要說。
織玉輕輕搖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先進去吧。」
兩人相攜走進了王府之中, 大門一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聽到消息的晉王妃急匆匆趕了過來,一來便問:「怎麼只有你一人,王爺他們呢?」
「陛下病逝,康王謀反被抓,宮中亂作一團,需要他們主持大局。」織玉言簡意賅。
晉王妃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昨夜被關在王府中,斷絕了同外界的一切聯繫,只知道自己的兒子丈夫先後進了皇宮,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哪曾想原來是如此大的變故。
秦晴勸慰道:「母妃,橫豎哥哥和父王沒事,您一夜沒合眼了,快去休息吧。」
「你不用糊弄我。」然而從晉王妃的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輕鬆,她一反常態強硬起來,瞪了秦晴一眼,「阿晴,你跟我說實話,你哥他究竟意欲何為?」
秦晴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我不懂您的意思。」
「康王和太后這兩大障礙,他一夕之間都掃平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
晉王妃被她的態度氣得捂住胸口,到底沒有把話完全說透,但秦晴和織玉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秦晴並不應答,織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對秦昀和晉王、晉王妃之間的關係親疏知之甚少。
她不想摻和,晉王妃卻不會放過她,「你說,他可曾對你說過?」
織玉抿了抿唇,回想起紫宸殿中晉王和秦曜的對話,微笑道:「您若真想知道,何不等他們回來直接問他們呢?」
話音剛落,秦晴終於忍受不下去,吩咐人將晉王妃送回臥房休息,拉著織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嫂子,你不必理會母妃,快跟我講講,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織玉見她眼中有淚,似乎並不似表面上一般不在乎,但自己又不好勸說什麼,只能順著她的話頭將進宮後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說到驚險之際,秦晴不禁屏住呼吸,直到最後塵埃落定方長舒一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聽到這些死士盡數被俘,我也算放心了。」
織玉聽出不對來,「你知道他們的存在?」
明明在余清清的講述中,這些人的存在是最大的秘密,是她最後的殺手鐧。
秦晴點了點頭,說起來仍有幾分後怕,「原本是不知道的,這事隱秘得很,我哥在都城當質子這麼些年,也未曾發現。嫂子你也知道,這些年多的是人視晉王府和兄長為眼中釘肉中刺,刺殺下毒等等手段一樣不少,但幾乎都被識破,唯有一次,是我隨父王剛到齊都之時,一時不察,有人在父王的茶水中下了毒。好在兄長及時發現,父王並無生命危險,卻也落下了咳嗽的毛病。這些死士的確有些本事,我們平日已經格外小心,還是著了他們的道,也是那次,兄長順藤摸瓜,查出了他們的存在,只是苦於事務繁忙,再加上他們行事極為小心謹慎,輕易不會出手,便一直未能剷除。余清清此番孤注一擲,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將這最後一個隱患連根拔起了。」
織玉點了點頭,此事暫且放下不提。
她又隨秦晴往鄭氏的住處去了一趟,據秦晴所說,昨夜聽到鐘聲,晉王匆匆離去,她思前想後,斷不能叫鄭氏和秦暄在這個節骨眼壞事,就自作主張將兩人軟禁。
其間秦暄多次想要強行衝出去,好在她派來看守的人是秦昀和明樾留下保護她的好手,秦暄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秦暄鬧了一夜,見到織玉,明白局勢已定,滿面頹唐,不管問他什麼都不開口,織玉便不再多言。
出去之後,倒是秦晴說起,昨夜秦暄氣急敗壞,曾透露出一些他們也不知道的內情,原來鄭氏偏疼秦暄,但也還顧慮著秦曜這個兒子,所以一直希望秦曜也能站到自己這一邊。但秦暄與秦曜從小不對付,根本不顧什麼兄弟之情,他不僅曾派人刺殺秦昀,連秦曜也沒放過,此事鄭氏被瞞在鼓裡,卻被秦曜識破,秦曜又將此事告訴了鄭氏,然而鄭氏只是呵斥了秦暄,仍然對他寵溺有加。
便是由這件事,秦曜對他二人徹底寒心,他假意順從鄭氏,與康王和余清清合作,都是為了從他們手中套得消息。
說到這事,秦晴是既心疼又憤怒,織玉也頗為唏噓,她在皇宮中時,險些也認為秦曜真的背叛了秦昀,但那一掌看似來勢洶洶實則傷不到她分毫,她當即就明白過來,才有了後來的按兵不動。
否則,她恐怕真要跟那兩個死士拼個你死我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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