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雪趴在地上,頭微微抬起,她知道她沒有機會再幹什麼了,但是不甘心啊,所以拼命的往傅辭野最在意的事情上戳心窩子。
傅辭野像是充耳不聞般,在獄警準備好的椅子坐下,白南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桶辣椒水。
「潑上去。」
白南在看到是辣椒水的時候就猜到傅辭野要做什麼了,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往白芮雪身上倒去。
下一秒,白芮雪叫喊的聲音開始撕裂,身上的傷痕被辣椒水浸泡著,痛上加痛。
傅辭野不耐煩的碰了碰耳朵,白南見狀,示意獄警去堵住白芮雪的嘴。
獄警走近白芮雪,滿臉嫌棄,只因為這麼多天以來,白芮雪吃喝拉撒都在這裡,身上的又髒又臭,味道屬實難聞。
徹底被堵住嘴巴的白芮雪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瞳孔睜得越來越大,一直在搖頭。
緊接著,白芮雪親眼看著熱汨汨的鮮血從她的臉上不斷往下,滴落在冰冷生硬的地板上。
強烈的痛感腐蝕著她的全身,她想發出聲音卻沒有用,只能承受著劇痛眼睜睜的看著鮮血一滴滴流下。
但是還有更大的痛意等待著她,傅辭野拿著匕首泡在辣椒水裡,然後面無表情的劃著名白芮雪的臉,直至看不清面容。
白芮雪只覺得疼得要窒息了,渾身上下沒有了知覺。
偏偏這時候耳邊還傳來傅辭野陰冷般得聲音:「那麼喜歡匕首?對吧?」
「你說,讓你親眼看著匕首一刀刀的捅進你的身體裡,你會是怎麼樣呢?」
傅辭野面色冷硬,眼尾發紅,一刀刀的往白芮雪身上戳著,每一刀看似致命,但總能讓白芮雪保持清醒。
白芮雪身處煉獄中,思維混亂,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傅辭野雙眸逐漸絕望,窒息。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許暮晚到底有什麼好!明明一起長大的是我們啊!
她就應該心狠,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應該把許暮晚狠狠弄死。
她家裡人怎麼還沒有來救她?
她的母親不要她了嗎?
爺爺呢?
......
一個小時之後,傅辭野走出了監獄,依舊是剛剛在監獄裡的狠戾而冰冷的眼神,臉色像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冷冰霧。
一旁的白南看著都有些顫抖。
「剩下的事情你處理。」
傅辭野坐上車之後拿著濕紙巾反反覆覆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好,那白家那邊?」
白南看著要把手指擦破皮的少爺,忍不住想要出聲提醒,但是礙於對視上少爺的眼神,他慫了。
「如實說。」
事到如今,傅辭野怎麼可能會留白芮雪。
......
深夜,某一郊外的公路上。
本應該要回醫院的傅辭野出現在了這裡。
他靠站在車頭前,看著這熟悉的畫面,心頭的酸澀再次湧上,眼尾泛紅,悄悄的滴落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