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也覺得仿生人跟你沒關係,但是你猜猜看,病房裡面躺的是誰?」
我:「誰?」
陸曜笑得賤搜搜的,面臉的不懷好意:「你絕對想不到,裡面躺著的人是陳天瑜,哈哈哈哈!他被仿生人打了,哈哈哈哈,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天道好輪迴啊,陳天瑜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余哥,我夠意思吧,特意讓你來見證這偉大的一天!」
陳天瑜,被仿生人打了?我試圖將人物和劇情串起來。
這時候,駱凌楓發來消息:小余,抱歉,剛剛我狀態不好,是不是嚇到你了,你現在到家了嗎?^_^
我:在醫院。
他:受傷了嗎?傷那了?嚴不嚴重?痛嗎?在哪家醫院?誰幹的?
我:我沒事,受傷的是別人。
我的前夫。
——
駱凌楓筆記節選
靠得太近了,心好亂
……
我是O同?
第19章
陸曜是個大蠢貨,信了他的鬼話跑到醫院的我也是個大蠢貨。
我們兩個大蠢貨在調查隊的審問中面面相覷,病房裡的「陳天瑜」只是一個和陳天瑜長得像的仿生人,陸曜這小子,一聲不吭把人家調查隊圍剿時還沒清理的仿生人偷摸帶進了醫院。
「我看見他身上都是血,還以為他是活人呢,誰知道是仿生人啊……」陸曜有點委屈的反駁,「而且,誰讓仿生人和陳天瑜長得一樣啊,我尋思他還有呼吸呢,積德行善才救他的!」
我頂多算個知情者,陸曜就不一樣的,他現在被冠以「仿生人暴亂事件背後主謀」的嫌疑。
他滿臉絕望:「一次的善心將換來我一輩子的內向!」
我無視陸曜的鬼吼鬼叫,只想知道這個仿生人的樣貌為什麼和陳天瑜一樣,以及陸曜是怎麼在調查隊包圍中把那麼大一個仿生人帶進醫院。
說他笨吧,他還知道繞著監控走,說他聰明吧他讓醫生給仿生人治療,不就明擺著讓調查隊的知道有個仿生人在這嗎?還專門叫我過來看是什麼意思,照理說我和陳天瑜的關係他是不知情的。
我對仿生人沒什麼偏見,別的地區對仿生人意見很大,外面的人對F區的看法褒貶不一,F區和其他地區割裂源自一場大型生物污染事件,當時採取的手段是強制封閉,舍一保百,導致有許多人被困在F區。
仿生人就是那時候的產物,有人形容F區里只有四種人,死人,窮人,仿生人和富人,裡面的人拼了命的出去,外面的人覺得自己會是富人中的一員硬是擠進來,不明所以的人只覺得仿生人是有違人倫帶有病毒的危險品。
陸曜被帶到另一個房間去問話了,我做了個登記等他們核查完畢就能走了。
「余行軒?」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背後叫住我。
我回過頭,一個身姿挺拔的大高個站在走廊燈光下,一襲黑色長款風衣,領口微敞,內裏白色的制服若隱若現,胸口是一個白鳥圖案的精緻徽章,是一個氣場強大長相冷峻的alpha。
我認得這個徽章,這是F區防護衛隊的標誌,在F區還有另一個接地氣的形容,執政官的瘋狗隊。
我認識這群見誰咬誰的瘋狗嗎?我疑惑:「你好,請問你是?」
alpha笑了笑,一下把他身上冷意沖開:「你認不出來了?我是傅祈年,你忘了嗎,你那時候最喜歡欺負我了。」
傅祈年,我當然記得,一個喜歡跟在我和陳天瑜後面又菜又愛玩的小屁孩,摔一下就哭得滿臉紅的小屁孩,但,眼前的人和那個小鬼是一個人嗎,變化也太大了吧。
他時隔多年叫住我,是想報當年他自己左腳拌右腳摔倒的仇嗎,我當時什麼時候欺負過他了,長大之後顛倒黑白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