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恆以前就說過,靳一洋只是看起來像傻大個,實則經常無形拿捏她,陽光開朗無害不過是他的外殼。
俗稱,憨厚笑面虎。
靳一洋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唐雅前幾天一起加班,她幫了我不少,所以請她請了頓飯。」
柳清舒一聽唐雅這個名字,太陽穴突突突跳:「你喜歡唐雅?」
還是躲不過嗎?
「暫時沒啊。」靳一洋覺得有些古怪,「從小你就尊重我的決定,在婚戀這件事上,難道有別的要求?」
「媽媽沒有這個意思。」柳清舒搖頭。
她並不會帶著偏見去看待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插手,但唐雅,和他不是一路人。
靳一洋鬆了一口氣,微微低頭看向她,笑著道:「媽媽,對於人生伴侶,我會好好選的,你就放心吧。」
「媽媽沒有不放心你。」
「我是你和爸爸唯一的孩子。」靳一洋抿唇,那雙神似靳恆的黑眸里露出她罕見的認真,話語清晰,「我的婚姻不會作為商場上的利益交換,但我一直知道我的身上,是背負著使命的。」
作為父母唯一的孩子,靳一洋很清楚,他享受了全部的愛,在靳恆能夠撐起一片天的時候,他必須茁長成長。
等到有一天,父母年老後,就是他守護他們,接手企業的時候了。
這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靳一洋這麼說的時候,柳清舒覺得他像是突然長大,讓她有些鼻酸。
靳恆一直都比她了解孩子。
「我選的女孩子啊,你一定也會喜歡的。」靳一洋笑。
柳清舒:「這麼篤定?」
靳一洋點頭:「對啊,那一定是兩個人經過了解,我經過慎重決定的。一旦決定,我是無論如何,排除萬難,都會和她走下去,對她負責一輩子。」
柳清舒這麼一聽,那么半喜半憂。
喜的是靳一洋有責任有擔當,有自己的堅持,憂的是,如果他選擇的這個人,變成唐雅,那該怎麼辦?
柳清舒甚至已經想到,如果是唐雅,只要別和鄭睿拉扯不清,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她也不會插手。
畢竟,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快樂。
之後的一段時間,柳清舒對這件事也絕口不提,靜觀其變。
靳一洋在工廠待了一個月之後,就已經將事情調查清楚了,供貨商和廠內兩名老工人裡應外合,加上給總經理行賄包庇,以公謀私,頻頻導致出現問題。
原先並沒有人在意靳一洋,只當他是個走後門的關係戶,後來才傳到高層耳里,說他是太子爺。
但上層沒吩咐,他們不敢自作主張宣揚,只當靳恆把這個小屁孩丟進來歷練玩一玩。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也就是這個他們口中的小屁孩,把他們端了,直接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