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摩給她倒水，又摸摸頭：「別緊張別緊張。深呼吸。還給他們看了你的照片，覺得你很漂亮哦，還問我怎麼把你搶來的。等你回國時見一面，哦，我還沒說你回國的事。」
「媽耶……」柴深奄奄一息的倒在她懷裡：「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張摩輕輕揉她的臉：「怕你緊張，胡思亂想。黑眼圈都出來了。你回來沒睡覺？」
「沒有，回來就挺晚了，收拾東西，抽空了解了一下你老家的風土人情和禁忌，順便看了一下當地旅遊局歷年拍的宣傳片。還找到你要去拜訪的老師父的一些記錄……」柴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不過這只是正常的調查而已啦。
張摩不禁微笑：「挺能耐啊。我走了，你乖乖補覺。」拎東西的時候覺得有點多了，拎出來兩盒：「不用這麼多，等你跟我回家再拿。你今天要出門嗎？」
「約了朋友吃晚飯。要不然本來能和你回去。」
「少裝，車上沒有你的地方，這麼多天沒有朋友聚會，今天怎麼就有了？」
「別想那麼多，吻我！」柴深磨磨唧唧的送她到樓下：「太極對實戰真的有幫助嗎？」
張摩把東西塞進後備箱裡，忽視掉在自己腰上亂摸的小手：「看訓練內容。我老師父也不是只練太極拳。所有中國拳術基本功他都練，我小時候，他跑步的速度比獵犬不差多少，當然跑不過獵犬啦！兩步就能上房頂，扎馬步能扎兩集電視劇，每年當靶子的沙袋木板不知道要打斷多少，平時耍一對40公斤的石鎖，拎著幾百斤的飼料健步如飛。」
柴深聽的腿軟：「牛！」
「精通太極拳、八極拳、棉拳、龍虎拳、戳腳、譚腿。中國跤也非常擅長。同時還是當地書法協會的副會長。」
柴深聽的悠然神往：「哇，我好想見見這個人。你跟他也出櫃了？」
「沒有，他老人家有點恐同，年輕時又俊又有肌肉嘛，被人騷擾過。」張摩坐在後備箱裡，SUV的後備箱本來就很適合坐著，柴深站在她眼前。夾著亭亭玉立的小美人，手攏著她的纖腰，頗為愉快的講起自己這次要學什麼。
氣沉丹田說來簡單，實際上很複雜，老師父腳腕很靈活下盤極穩，三十年間跟人摔跤極少被摔倒過，張摩從小就試，沒成功過，現在回憶起來，記憶很清晰，還是覺得他非常強悍靈巧。這次回去和他試試摔跤，如果能摔倒他，就說明是老師父的對手太弱，如果依然摔不到他，那就跟他進修，調整狀態，靈活穩定抓地。也調整心性，心態要穩，心態穩了身體才能更穩。
「我最近有點浮躁，你看不出來。我心裡知道，採訪太多。格鬥這種事觸類旁通，沒有最好的技法，只有最好的武者。每個技法的側重點不一樣，要廣泛且深入的學習，在敵人之前找到自己的弱點，哼~別看網上對傳統武術的胡說八道，騙子是很多，但打一架就能鑑別。當今這個年代，除了特種兵之外，基本上沒誰的實戰數量能超過職業格鬥選手，那幫人說的話，動輒我練了兩年，練了三年，我覺得怎麼樣怎麼樣。我都練了二十年了，也不敢輕視對手。沒被人打過就沒法感覺對方實力。聰明人都很謙遜的，她知道自己距離完美的頂端還差多少。」